明觉答应的倒是爽快:“那是自然。”随后煜月从马车上由车夫扶了下来微微侧身让开到一边让他们搜查包袱。明觉背对着身后几位侍卫抬了抬手示意,于是便有二三人上前去搜查他的包袱,半晌果然任何物什都不曾搜查出来。明觉一时亦有些气恼。煜月自出发前便料到许会有这么一幕便提前将自己的包袱都悉数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带着安心上了路。正当明觉准备再次抬手示意众人撤走之时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有仔细查探。于是他便亲自去将整个马车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然后将暮生从马车上去赶了下来,最后掀开马车座位下。果然见到许多重要的北狄国地形图还有战略部署图不禁弯唇笑了笑。他拿了一卷图册下了马车踱步至煜月身前:“这是什么?”随后语调中却又略微带着一丝惋惜的神色:“哦,我却是把你是个瞎子这件事给忘记了。”便一把将一旁的暮生带进了怀里把图册塞给她瞧瞧,暮生翻开一页一页细细的瞧着不禁心下也是一阵慌乱。她连忙离开了明觉身边到了煜月身旁。煜月察觉到她的到来便开口问:“如何,可是真的。”暮生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中间写下了一个字。只见她方才写完煜月便变了脸色喃喃:“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明觉:“你明明将东西在那车底下藏的极好是吗?可是谁又能料到我竟然会突然想到检查马车不是?”煜月气急:“你何苦这般平白无故非要诬陷于我!”“二殿下,这可并非是我诬陷你,这么多人有目共睹东西也是的确从你所坐的马车上搜查出来的,让我怎么诬陷?”明觉笑的有些恣意不知收敛。却在下一秒突然敛了神色变得毫无表情:“来人,把他给我带回来,东越国二皇子竟然沦落到至别国盗取机密,如此传出去,不知你的父皇煜允之到底会如何,哈哈。我倒是很好奇。”此言一出,及时有侍卫三三两两上前去压制住了煜月和暮生。煜月被押走时苦涩一笑依旧不忘道:“暮生,此次又是怪我拖累了你了。”暮生含着泪有些哽咽。明觉却不断催着他们快走,走时却和那位马车夫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行了许久的路,明觉突然觉出有些无聊便想着找一些乐子。于是他便轻轻曲起两指敲了敲:“我们在前面行车,让他们在后面追着吧,如此一来倒是有意思的多。”下人应着下去了,明觉的脾气和秉性向来阴晴不定,故而他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不听。应着便下去办了。煜月和暮生两手分别被绑在两架马车后面,只要马车不断前行他们就得不断快速跑着行进赶上马车的速度不然便会被拖着在地上滑行。可是坐在马车上的明觉摸了摸下颚:“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回北狄,去通传马夫一声让他们加速赶路,越快越好。”那人犹豫着到底还是去了,将他的话转达给了马夫,不多时马车行进的速度果然快了好几倍。因此暮生和煜月越来越跟不上追赶的越来越吃力,到了最后索性就只能被疾速行驶的马车拖着滑行,身上的衣衫亦被磨的破破烂烂的。浑身擦伤了大多处。明觉啜了一口茶在马车上看得甚是开心。终于在日暮赶回了北狄国,北狄王倒是似乎厌倦了再去浪费多余的时间处置他们便传了口谕让明觉全权代以处理。明觉是个尤为有善心的人,他不喜杀戮与各种残忍的酷刑,最大的爱好和惩治犯了错误的下人的方式便是看他们厮杀。胜了,便能活;败了,便没命。其实并不是让他们人与人之间厮杀,而是人与野兽之间厮杀,活下来的那一方往往是胜利的一方,只不过这种野兽是北狄国特意驯服的‘怖兽’,样貌极为丑陋不堪,且生性嗜血残暴。只喜食用生肉,茹毛饮血。由是,便可以说若是在同怖兽角斗中未能获胜那么你可能连个全尸也无,与之角斗非生即死,这也是为何明觉尤为喜欢这种决定人生死的游戏。因为这样远远比简单的杀了他们要有趣切且好玩儿的多。于是他便把煜月带来了角斗场:“你看,这下面是什么?”霎时他又反应过来便道:“这下面是我北狄特有的角斗场,我会时不时的坐在这高高的看台上观一场尤为有趣的厮杀,今日不如轮到你来玩儿玩儿如何?”煜月一语不发。随后明觉便唤来了人:“将他带下去吧,再放一头健壮的出来,不要让我失望……”那人应着是便将煜月带了下去。何为爱煜月因着暮生突然开口唤她的这一声不经意的晃了神,突然便愣怔住了。怖兽似乎是极会看形势所在的,于是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猛地一下蓄势待发一个俯身冲了上去正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煜月的左臂上,怖兽狠狠的咬着拖拽着他的胳膊,险些就快要将他整个胳膊给咬下来。平初在一旁看得也是胆战心惊,急忙要冲下去帮他却被明觉一把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明觉的眼神中尽是玩味的笑容:“我倒是要看,这一场厮杀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是什么。”平初狠狠瞪他一眼:“王兄,作为王妹我还是敬重你的故而到了现在还唤你一声王兄,可今日”说着她伸了玉指指向角斗场之下的面如冠玉之人继续道:“若是他有了任何的闪失,不要怪王妹我不念兄妹之情。”“平初啊,你这难道是要为了一个别国的皇子对抗我们整个北狄王室吗?”明觉眯起了一双眸子,隐隐的有危险的意味流转。“是……”平初犹豫着,到底说出了这句话,如果她今日不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只怕就真的保不住煜月一命了。明觉却对着身后道:“父王,您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