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的身边殿下也安插了不少眼线,我们既然是殿下手下的人自然一举一动都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放心。你此行仅仅是为了照顾殿下的心上人,你要做的只有这一点,不要逾矩,不要挑战殿下。”奴面扯了扯嘴角笑得颇有些不屑,也只是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阳朔将瓷瓶握紧了一些随后将瓶子里的解药吃了下去,运了运气,顿时感觉周身静脉畅通舒服不少,就连心上的隐隐阵痛都悉数消失了。看来,要加快解药的研制了,不然日后定会再有更多的人以此为把柄威胁他!转身便走进了屋子中,将药的气味仔细嗅了嗅可惜没有多余的解药让他能好好研究一番。阳朔坐在案几上双收扶住自己的额头揉了揉,眉心紧皱!平静了片刻,突然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副将,副将,不好了!”“什么事如此慌张?慢慢说清楚。”“边境敌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形势很是危急,将军让我来通报副将一声前去军中商议对策。”听着士兵在下面禀报,说得越多阳朔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了几分,听到最后更是直接起身飞奔去了军营:看来,这边境一战在所难免,怕是迟早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形势当真是不容乐观。火速赶到军中,暮生此时看着边境的地形图亦是愁眉不展。底下群立着的一众军中大小头目不住的面面相觑轻声叹道:“这下可怎么好?眼下边境大战颇有些一触即发的趋势啊!”“是啊,可我方戍守军中只有五千余骑兵,这一仗怎么打下去,若是要向军中调兵,少说大批人马也需要十来日方才能到,这……”阳朔知道暮生此时一定是心中最忧愁的人,便替她下了命令:“都出去吧,我和将军好好商议一下!”闻言众人只好退了出去。阳朔走到暮生身后,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头,最终也只是作罢。“边境时常如此,大乱小乱频发,一直都有,也不是只在这片刻,虽说动乱极多百姓日子过得苦了些,但好在一直都没有真的打起来。你不用急于这一时,若是非战不可,那便战吧,左右,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暮生听了这一席话,眉头丝毫没有舒展:“阳朔,不一样的,这一次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再也避无可避。南蛮国这一次是有心想要挑起战争,我听闻许多东越国的商户走这条路都被南蛮国以各种不成文的理由收了高额的入关税,更有一些平民无故被抓去做了奴仆当牛做马抑或做了活人靶子无故杀害。甚至放任走镖的镖师被境内各种土匪贼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此前再不济也不曾同时混乱成这样,何况还唯独针对东越国的人。”顿了顿,“这样一看,南蛮国的狼子野心意欲何为就天下皆知了,这一战便是百姓受苦生灵涂炭,可不战只怕递了投降书去南蛮国也是嗤之以鼻,还会变本加厉,且让天下人看了我们东越国的笑话。若是如此,以后东越国还如何在这天下立足。”“再不济,还有我……陪着你战。”阳朔终于没忍住脱口而出。“多谢。”暮生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些。“既然要战,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先屯积一部分粮草,周边百姓过的困苦,粮草先去稍远一些的州郡调配,对于兵力不足,还需要提请奏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煜阳:“南蛮此先虽是不值一提的小国,然而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倾吞别国边界,还四处挑衅滋事制造混乱,闹得别国也不得安宁,表面上看着只是搞一些小动作,然而背地里却不断征兵训练,如今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的确是需要考虑调兵一事,依你看,此番我们该调兵多少?”暮生又仔细瞧了瞧南蛮国地形图:“少说也得一万精兵。”阳朔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虽说一万的兵力并不算多,可要的全部都是精兵,便都是一些出生入死以一当十的人,眼下,局势竟然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好,我这便派人快马加鞭一刻不停赶往王城调兵。”暮生:“嗯,去吧。”犹豫片刻,她还是不忘:“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走漏了风声。”阳朔不语,点点头走了出去,他何尝不知她只是为了瞒着他,不愿让煜月知道为她担心,这姑娘真的,傻的可怜。他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营帐大步离开。足足撑了半月,到底是南蛮国先耐不住性子递了战书来,暮生毅然提笔回了“战”一字。至此,东越国同南蛮国之战正式成了定局。暮生下令让军中一些头目量城中百姓疏散出去,待到战乱结束再回来抑或有人愿意在外乡生活记得给一些津贴。待到万事俱备,已是大战在即的两日前。这一日夜里阳朔去敲了敲暮生的房门。暮生开门见是他勉强撑起了一个笑容,脸色略微有些不太好。阳朔皱了皱眉:“这么晚还在看地图?”暮生:“是啊,南蛮国内地形太过复杂,既有高山峻岭,又有河谷平原,沟壑湖海,若是补仔细记下地形一一思考对策,这仗我们要怎么打下去又哪里来的胜算?”阳朔:“那你觉得,研究清楚了,有几成把握。”暮生垂眼摇了摇头:“说起来,我着实连五成把握都没有,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转而问:“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何事?”阳朔将手中的酒提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上次我还未醉你倒先倒下了,趁着这次再饮一次难道不算正事?”暮生笑笑:“也好。”随即二人一人抱着一坛酒一跃上了屋檐,无关风月抛开俗世,只是饮酒。后半夜里终于两人都有些醉的迷迷糊糊了便散了。为敌所掳第二日两人皆是在屋檐上醒来的,亏得昨夜里不曾下雨,不然后果可就有些严重了。睁开眼就看见缓缓升起的初阳,阳朔先行醒来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暮生。继而还是决定抱她再去房中好好歇息一下,不想暮生这时候却突然醒来:“阳朔?这是?”“我们昨夜又在屋顶上饮酒,这一次不止你是我们一起双双醉酒醉的不省人事便倒在了屋檐上将就了一晚。”暮生强撑起一个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阳朔看的不禁有些担心,细细瞧去才发现她的脸色更显苍白。阳朔急着想要伸手去探一探她的体温却被她无声的拂开了手。阳朔站在原地有些僵硬和尴尬。“我没事,不用担心,眼下还是同南蛮国的战事更重要一些。我去房中换身衣服同你一道去军营中同众位商量一下排兵布阵之事吧。”阳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悉数咽了下去:“好。”而后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运用轻功一跃而下回了房中。阳朔叹口气知道她的脾性便也只得由着她去了,只是不知明日就要对战南蛮国她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受的住,昨日里见她脸色就很是不好,如今看来应当一定是发热之症。想着阳朔一跃而下径直去了集市。走了许久终于寻到一家像样的“护安”医馆。阳朔抬脚便走了进去:“大夫,请问这里可有治热症的药,不在乎银子,只要见效快。”大夫胡子气的翘了翘:“哪个人还没个大病小灾的,这种事情都是要一点点调理才能好的,想要见效快估计你需要灵丹妙药,我这小医馆里可没有这种药。”然后垂下头继续舂草药。阳朔闻言行了一礼:“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友人急发热症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心里有些着急。还希望大夫能抓几副专治热症的药来,我好快些带回去煎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