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一位殿下。想来定是煜阳煜月两兄弟的子弟,为何却从来不曾听到传出过有他这么个人存在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呢?暮生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请了一位宫女来为她领路她才得以出宫去。不日后,煜阳满身怒气回了府中将一沓奏折摔在了地上,暮生进来捡了一张折子看了看:原来竟是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表示要为大殿下择一位贤德的闺秀做侧妃。这时候那一位暮生在宫中遇到的端庄有礼的姑娘的脸便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可怜一片清溪水日子无声无息的过去了许久,一度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过下去的时候,却无端的又起了波澜。似是煜阳应纳侧妃的事被提上了日程,各种关于人选的折子便不断的被送往煜允之那里,煜允之看的多了只觉得实在是分外头疼。于是便挑了个日子美其名曰在宫中举报一场家宴,就下了个旨意让煜阳煜月两兄弟将各自的正妃都带着一同去宫中聚一聚,好好一起吃一顿饭。于是乎,没过几日便有宫里的人派了轿子来接他们去宫中。到了宫中才发觉原来煜允之竟将家宴的地点定在了容妃殿中。他们到的时候煜月带着姝儿早已落座,煜阳的母妃楚婕妤坐在位处正席上的煜允之右侧,而容妃则坐在了煜允之左侧,只是那神色看起来却是和姝儿不相上下的欢欣不起来。暮生心下明了她们这般神色是为何,于是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见过皇上,见过容妃娘娘,见过母妃。”容妃未曾答话,煜允之只是打量了她几眼不浅不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只有楚婕妤笑意盈盈的唤她:“暮生,来母妃这边坐吧。”暮生垂了眼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只有煜阳从中看出了几分端倪,便走到暮生身旁一手扶起她的身笑着说:“今日是阳儿来迟了,还请父皇和容妃娘娘勿要多加责怪,不然累着了暮生阳儿可是会心疼的。”煜允之皱了眉头:“我何曾说过不许她起身?”一边的容妃连忙柔着声音:“皇上息怒,阳儿不懂事罢了,说话自然随心了些何必跟孩子计较呢。”楚婕妤见了这场面也不好说些什么,一时间这饭桌上的气氛就陡然变得有些微妙。煜月原先看着就有些想要开口的意味,却又突然被煜阳抢先了一步便也没什么话好说什么情好求。冷不防久未多言的姝儿却突然开口道:“这大殿下的正妃就是尊贵,明明来得迟了,让她多行一会儿礼就如此金贵吗?”煜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暮生轻轻拉住了衣角,煜允之终于忍不住开口:“够了!一顿家宴而已,迟些就迟些,有什么要紧。”随后对着暮生说了一句:“你且先起身吧。”暮生于是起身,煜阳带着她落座。好在这一桌饭有楚婕妤在,楚婕妤惯是个善解人意的,便三两下几句话开解了煜允之又将话题扯到了别的趣事上面,惹得煜允之脸上的怒意也渐渐褪去有了不住的笑意。一边的姝儿,容妃还有煜月三个人却是各怀心事的坐着,这顿家宴吃的是心事重重。“皇上,你请的人来了。”煜允之身边常跟着的那位侯公公进来走到煜允之身后悄悄耳语了一句。煜允之点点头道:“让那丫头进来吧。”语毕,初云就进了屋中行了一礼:“见过皇上,容妃娘娘和楚婕妤。”煜允之应了句:“平身。”随即让她一起入席吃酒。初云也不多做推辞,索性大大方方上前坐了下去。众人不免觉得奇怪,皆知今日是一顿家宴,怎的还请了这么个外人来,还是朝中大臣的闺秀,由是便都是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却挪眼一瞧原来早先还觉得奇怪为何多摆了一副碗筷,如今看来却是煜允之特意摆了等初云来的。暮生人前的光鲜亮丽待在御花园中来来回回转了好几趟赏厌了所有的花,走厌了御花园各处便想着不如早些回府中去。谁知她来时记得好好的路,到现在却又忘的干干净净不知往何处去了,便只好循着记忆走去。待到走到一处隐在御花园深处的殿宇时忽然听到里面有一阵阵的哭声传来,暮生心下惊疑:何人会住在这深院中,甚至还传来阵阵哭声?她虽是心下有些许害怕但依旧鼓起了勇气寻到了大门轻轻伸手用力“扣扣扣”叩响了门。门内的哭声突然间戛然而止,不多时就听见声声细如蚊呐的声音似是强憋住了哭意翁声翁气的问道:“什么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