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扇的小哥不乐意了:“姑娘,公子你们若是看不上我这小摊上的折扇大可去别家便是。”乐容作了揖赔罪道:“对不住这位小哥了。”随即逃一般的快步离开。煜阳也不堵她,只是紧跟着追上去。到了一处巷子前煜阳终于大步上前一手捉住了乐容手腕将她拉进了箱子里,原来这巷子竟是处死胡同。乐容被煜阳禁锢着靠在墙上,动弹不得,煜阳一寸寸近了她的身她的面,乐容不住躲闪,在煜阳的唇快要覆盖在乐容脸上的时候她终于轻轻开口说了一声:“放过我吧。”“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怪道你先占了我的心我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现在你却来叫我放过你。不只如此,放过你也就罢了你还愿我放过他。暮生啊,这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嗯?你告诉我?”他的声音令人辫不出喜怒,却如鬼魅缠得她挣脱不开避闪不及摄人心魄。“既是你当初拿自己做交换换我放过他,如今却反而出尔反尔,你将我置于何地?”煜阳的尾音一挑一拨霎是勾人。煜阳仍旧带着分毫不减的笑意看着她,一手却渐渐向上游移,直到抚了她的面庞滑过她的颈侧却突然用力扼住了她的咽喉,不消片刻乐容的面色涨红眉头紧皱。煜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乐容的角色逐渐开始由最初的红变成了苍白,嘴唇也染成了青紫色。乐容缓缓闭上眼,就当她以为会这样被煜阳掐死在这时,煜阳突然撤回了所有的力气松开了手。乐容不禁两手扶住自己的脖颈大口的调整呼吸,煜阳又倾身靠近她:“你逃不了的,不日后我便会向父皇奏请娶你为妻,到时有了父皇的旨意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抗命不成?”乐容冷笑对上他的眸子:“你的父皇可会允许你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他伸出指去绕了她几缕青丝把玩,“我自有办法。”随后又拇指和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随后放开离去。乐容回了花满楼,却见那一日生得极不如人意的贵气公子已在那里等了她许久。不用详细叙述来意她便也明了,来这种地方不是寻欢便是作乐,乐容自煜阳后早就不在意所谓的清白之身了,于是应了下来待陪过酒也便由着那公子心意了。无非就是一场云雨之事,既然已经毁了索性也就不在意了,那便毁的彻底。那公子次日拥着她情意绵绵,情话也是说了许多,乐容也便似笑非笑的听着,他揽她的纤腰抑或是上下其手她亦无所直觉了……又是一连许久云雨缠绵之后那公子才着衣恋恋不舍离去还不忘承诺与她待不日定来花满楼为她赎身娶她为妻。这样的话不知听了多少次乐容便也只是笑笑。待乐容一切收拾好下了楼却见煜阳坐在那里,眉目间无语怨东风那公子人虽是其貌不扬,待乐容却到底也是极好的。他将她安置在一处别苑,自己对于乐容之间的亲事事事亲力亲为不曾假于他人之手。也常常来别苑之中坐上一坐,既是来了也必然是要留宿的便日日都歇在乐容这里。这位公子原是阜扈一家还算权贵之家的大户:蒋家的公子。名为蒋昊书。只是蒋昊书虽宠溺她,却从来闭口不提要带她去家中拜见父母一事,乐容虽心下不解却终究不曾开口问一句。是以她被蒋昊书接入别苑一连数月连他生身父母也未可知。数月后蒋昊书派人送了嫁衣来,她的手细细覆上那嫁衣摩挲而过,嫁衣红艳似血简单的绣着些花纹图案,做工缝纫以及刺绣手艺却是极为精细的,甚至连衣料也是上好的云锦。被蒋昊书派来服侍她的小侍女珠儿第一次见了这嫁衣,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到底也是孩子心性便不住的对乐容说:“姐姐,这嫁衣真美,你到时穿上它一定是衬得你肤如白雪,朱唇浅淡。”我笑了笑,若是所嫁之人是自己心悦之人倒也罢了,那欢喜定是自心底溢满出来的,可是嫁的并非是自己所爱之人,这嫁衣就像禁锢和枷锁,再容不得此后相思随意赋予谁了。这嫁衣,她原本以为能和煜月一同穿的,想来她定是太过天真了,这一腔热爱就成了痴心变成了妄想。“如何?这衣服可还合乐容的心意?”语落,蒋昊书来到屋子里。“甚好。”乐容浅浅的答了一句。蒋昊书亦将嫁衣打量着一番赞道:“不枉这价钱和花费的时间,做工剪裁果然精细上乘。”见乐容似是自心底里喜欢的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往自己怀中靠:“我已请了主事,明日便成亲吧。”她答“好。”蒋昊书便又细细说与她听:“我已向爹娘禀明了你我之事,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意见,只一件事……”他一手抚上她的脸,“只因我已有了正妻,所以少不得可能要委屈乐容你做……我的妾室了。”像是早就料到这般,她不曾闹也不曾哭只是浅浅笑着应道:“好。”蒋昊书讶异于她的大度和善解人意不禁对她的喜爱更甚了两分一把拥紧了她:“乐容放心,昊书日后定好生待你不负卿意。”乐容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她并不是不在乎这种事情是个女子尽管所嫁之人是权势之家的公子也会不愿跟她人共侍一夫,可这人是她不爱的人只是需要托付终身有个归宿。是否得宠是否和旁的女子共侍一夫她到底不怎么在意。所以到底也更谈不上善解人意和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