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是这位王爷就喜欢不走寻常路,让人暗中调查了也说不定。
阮清婉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等着送这尊大佛离开。
秦毅恒将一块令牌放在桌上,“这是本王兵营的牌子,夫人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拿着这块牌子找本王。”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是盼儿煮了甜汤回来了。
秦毅恒再没有多说一句,登上房顶,很快消失不见。
阮清婉掀开纱帐走出去,将那块牌子拿在手里看,掌心大的精致小牌,只在正中雕了一个“雍”字。
雍阳王这是什么意思?
阮清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也不敢将这东西扔掉,让人发现了也不合适,便仔细收了起来。
甜汤她没喝几口就漱口睡下了,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也琢磨不出来他的心思。
次日雍阳王带着亲兵离开京城,听说好大的阵仗,梁言欢去送了他,哭得停不下来,因此又遭到了京中不少闺秀的嘲笑。
那个江怡梦也在其列,她虽惦记着雍阳王,但不想做个外地王妃,还是想留在京城。
王爷打了胜仗,却在这个时候被驱离京城,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没那么看重他。
那就没办法了。
虽然英俊潇洒,可奈何前途受限,她还是要为自己的以后仔细斟酌。
她已经放下了,再看梁言欢哭得那么厉害,自然是好一番嘲讽。
要不是有人拉架,两人可能要当街吵起来,那就闹得有些难看了。
随着雍阳王的离开,朝中已经是贺家独大,听说又有不少货船满载货物前往北境,阮清婉听到点儿丰盛,似乎宋钊文还想搏一把。
他可真是穷疯了,上一笔银子还没见着回账,这就又想继续了。
倒不是说这么做买卖不对,机会难得的时候,就是该这么搏。
可宋家有这个底气吗?
阮清婉可不多话,就像雍阳王说的,宋家出事,便是她提条件的最佳机会。
只是雍阳王离开有几日了,为何还没有货船出事的消息?
阮清婉只能继续等着,这事儿谁也没说。
宋钊文将家底掏了个干净,又备了货物继续往北边运,而货船刚刚离开,先前的货船遭了山匪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刚听说的时候,宋钊文可没觉得是自家的货出了事,直到合伙的人前来寻他,仔细说了这事儿,他才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货船是八日前在沧江被劫的,山匪埋伏已久,尽管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让山匪劫去大半货物,损失惨重。
宋钊文听了之后腿都软了,宋家可是砸了家底上去,这要是出了事,可不得赔个干净?
他缓了缓才回了府,立马去告诉宋承阳这件事,紧接着书房里便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吓得下人不敢靠近。
这回可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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