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晚上,花前月下美人在侧,弘历就想要留宿她这里了,奈何福晋病情反复,他不好不去看望,所以才忍住了冲动。
听到他要留宿,高向菀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借着这个话题顺势离开他的拥抱,退开一步,她才颔首道:
“请爷见谅,妾身来月事了,今晚不便伺候。”
“月,月事?”弘历的俊脸尴尬地僵了僵,眼中划过稍纵即逝的失落。
高向菀垂下眉眼没有看他,心中却是庆幸。
还好有着月事挡一挡,不然今晚还得应付他。
“……既然如此,我今晚就不过来了。”否则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安分地睡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
弘历轻轻地将她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又道:“还有,甜点最近也不用给我做了。”
“多谢爷体谅。”
高向菀最会顺杆往上爬,借机就说自己身体乏累,然后成功地将弘历打发走了。
……
弘历离开之后,她久久望着那个盆景钟表出神。
“格格,主子爷送您这么贵重的一个西洋玩物,你怎么还不开心?”花月看着一反常态的高向菀。
她记得当初高向菀得到那颗夜明珠的时候可是每晚都得抱着它睡觉,甚至还会在被窝里时不时地发出笑声的。
可这次怎么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
难道……是因为这个西洋钟表不够贵重?
花月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高向菀瞬间惊觉。
对啊,她为什么要不开心?
明明她院中的人都回来了,她禁足也解了。
而这个钟表……
在这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能用漏刻记时的古代来说,也算是一件极为有作用的物件。
正如弘历所说,它的价值远超她那半年的月例了。
在这个事件中,她虽然背了黑锅,但金寻雁也没捞着好,甚至现在都还在禁足中。
细算下来,这一波她明明是稳赚不赔啊。
她……到底在为什么不开心,她到底在介怀什么?
“就这种钟表,估计福晋院中都未必有吧。”花月喃喃道。
“福晋”两个字一出,高向菀只觉得心头一震。
“怎么了?格格。”花月看着脸色变了变的高向菀。
“没有,提起福晋,我忽然想起来,是该去给人家道个歉了。”高向菀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心头那股不明状的情绪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
海棠阁。
对于高向菀的忽然到访,福晋显然是很意外的,目光一连在她和花月手里的食盒之间来回看了几次,才问道:
“你来所为何事?”她优雅地端坐在上位,神态一如既往的从容大气,只是脸色偏白了些,稍显病态。
“先前婢妾不懂规矩,穿着不当冲撞了福晋,深知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