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对方还未来得及说出“你一向少来鬼市如何认识会此人”等诸如此类的言辞,她急忙改口应付道“没什么,当务之急是找到线索再说。”
“话说,你是晋王,我一直很好奇,晋王怎需要亲自来鬼市?莫非是那些护卫办事不称心?我看他们挺机灵的啊,说一做三。”
李治道“的确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想来。有些事情,交给他人是难以发觉端倪的,需要自己亲身一试。”
“仅此而已?”萧兰因继续问到。
“你,不是也想来嚒。”
棺材铺的空气淤浊不堪,掺杂着浓烈廉价的佛香味,萧兰因一推门,铺内的烟尘顺势流动。
里头正做着一位红衣女子,壁龛内静置着一尊白瓷观音和烧至一半的蜡烛,昏暗的光线照落,明亮的红色透出无形的寒意。
“两位要哪一口?”红衣女的声音有些沙,显然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了。
这样一副诡异到令人寒颤的画面,萧兰因却丝毫不惊讶直直走上前去,将备好的钱袋交到红衣女手中。
“这钱对买棺材而言或许不够,但借女郎之口打听些事应是够了的。”
红衣女掂量了一下钱袋,道“不该说的不说,能说的就说。”
萧兰因也不知道红衣女口中的不该说到底是什么什么不该说,也许鬼市有什么禁忌罢,不过打听一口棺材应该不是什么不该说的事。
“我听闻鬼市棺材女能识辨所有的棺材且见之不忘,不知女郎可曾留意到最近有一口四角用朱砂绘以花纹的棺材出没鬼市?”
红衣女闭上双眼如冥思般静默片刻,喃喃道“朱砂……棺材……,有些日子倒是常见。”
“在哪里见的?那口棺材去往了何处?”
“铺子外,一闪而过,一群黑衣人抬着往西边最暗的那条巷子走了,那里有个死过人的旧宅。”
门外几名扮作行人的卫士应声而动,朝棺材铺的西边跑去……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这棺材是在何时?”
红衣女绞尽脑汁想了一会,终于睁开了眼睛“五日,五日前,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
出了棺材铺,长夜依旧黑压压一片。
“西边最暗的巷子……”萧兰因顺着眼角余光看去,西边最暗处就像一个狭长的无底窟窿。
“别去,”她刚准备抬脚,被李治连忙拍住。
“别去,卫士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