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要套近乎?萧兰因急了,不行,她不能再做软柿子了。她松开紧抓着李治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横在二人中间,“多谢女郎,可眼下还真不便。”
“为何?”
“殿下身体娇贵一受寒便会咳嗽不已,如今正要赶去王府吃药,万不可耽误了时辰,女郎若是真有意为殿下造着想还请让一让。”
三言两语,王玉颜的脸刷得变白。她定然不知李治有这样的旧疾,眼前这女子杏眼横眉道出此事,晋王对其的亲近可见一斑。不可耽误时辰,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多余嚒。自己的示好顿时突然变得尴尬无比,她又是紧张又是愤恨,手心也开始冒出许许细汗。
王玉颜强捏着手,无措地看向李治。
“的确如此,本王本就是折回府内吃药的,女郎若还愿说出高见本王来日定会听的。”李治不骄不躁地回复着。
“殿下,奴家……”
萧兰因用手势示意王玉颜打住,想了想道“不过,女郎既是客游此处,身为客人,我们怎么也需要招待一番。”
“招呼客人一时事交由家奴去做好了,此处天冷风大,不宜久留。殿下,我们走!”说罢,萧兰因拉起李治的手臂便朝王府走去。
“殿下,这……”留在原地的家奴犹豫着。
“就由着她罢。”李治让无可奈何地扬起了嘴角,望着先行入府的少女,脸上是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宠溺。
“先将王女郎带到正殿罢,交给你好生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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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这个萧娘子明显就是欺你来着,可女郎也太性软了,为何不说话?”
入正殿后,看着李治远去的背影,王玉颜的婢子愤愤不平。
“静观其变。”王玉颜露出丝丝苦笑,也不知是在嘲讽着谁“你没发觉吗?”
“女郎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个萧娘子沉不住性子,殿下却还那般纵容她。我若是再多说什么,讨苦的仍旧是我。”
此处的主仆话语暂歇,后院早已有人坐不住了。
萧兰因踱着步,走走停停,越想越在意。王玉颜为何要接近李治?有意讨好?李王有亲,高祖的妹妹就是王玉颜的叔祖母,看李治方才的态度,二人想来是见过的,应当仅限于点头之交。只是王玉颜抱有何总心思可就不一定了,一到长安便想纠缠晋王。
才片刻未见李治,她就像发觉入侵者的兔子般在庭院中转着圈。李治怎么还没跟来,不会真的撇下自己去招呼旁人了吧?如此忧心忡忡地想着,一道荷色的身影终于出现。
“你上哪去了?”萧兰因将李治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衣角、领子……嗯,毫发无损,这才稍稍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