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二夫人年少时就和殿下认识了,两个人那是两情相悦。”胡婆婆眉飞色舞道:“再说了,二夫人身后可是朝内的安家,殿下就是再怎么,也得卖她后面的安家几分薄面。”
“卖面?”钱婆婆啐了一口,“殿下是给人卖面的人?”
桌上一时寂静了,自家主子确实和旁人不太一样,性子上来了就是和圣人也是敢吼的。现下京内都传圣人之所以身体每况愈下,都是因为当初殿下拿着剑闯进了宫里。现在要说给人卖面。
“我看啊,还是大夫人稳当些。”钱婆婆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睛道:“大夫人到底是正室,就算不太得殿下的宠爱,但位置是有的。”
“这话也对。”一向耳根子软的刘婆婆又点头。
“什么大夫人二夫人,”一直没说话的黄婆婆开口道,“最得殿下恩宠的明明是三夫人。”
胡婆婆不屑,“三夫人确实是长了张好脸,但身后又没有得势的娘家,有什么用?”
“女人招男人喜欢又不是靠娘家,”黄婆婆白她,“靠的是自己。我听我侄子说,殿下特意为了三夫人绕到城南却给她买吃食呢。”
黄婆婆的侄子在殿下身边当差,就连二夫人身边的女使都要小意的讨好着,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是真的。
“嚯,那这么说。”刘婆婆惊愕。
“且着呢,”钱婆婆嗤笑,“一没根基,二没人,她能做什么?”
黄婆婆笑的诡谲,“切,她有殿下的宠爱不就成了?女人啊,到头来还是要看男人站在哪边。”
……
“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她看着宣纸上浸润的墨色,点头。
“再写一次。”晏宗握着她的手腕移到旁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你写给我看。”
她望着纸,一点一点写出了一个正字。
晏宗轻笑,“人家都是写,昆奴是挪出来的。”
她扭头作怒状看了晏宗一眼,又回头看那字,问:“殿下觉得怎么样?”
“唔。”晏宗看了那字思索了一会,叹了口气没说话。
姜久乐笑了一声,提了笔又要写。晏宗放开手,坐到一边看这她落笔。待她写完了,道:“孤听说姜家请的是朝内的闻学士开的蒙,怎么昆奴这字一点都不得闻学士的真传?”
“妾性子愚钝,学不好,又不好意思劳烦闻学士。”苍色衣裙的美人放了笔,漆眸转过来看他,“这不才求了殿下来,看看能不能救救妾这一手字。”
晏宗道:“不敢劳烦闻学士,倒敢劳烦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