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此刻是半点都不想看到他阿兄的,他满眼祈求的看着顺子和元宝,有气无力的说道。
元宝赶紧上前,想要从当今圣上的怀抱里面抢人。在元宝的世界里,他小少爷的话,比什么圣旨或者金口玉言有用的多。
“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任性?”
皇甫予墨是知道眼前这位一线天到底有多楞的,他有些气节道。
“皇上,你是看不到小少爷疼痛发作了吗?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理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
求你,把小少爷,给我们。
他已经如此受罪,你还要怎样?”
顺子忍住皇甫予墨的威压,颤抖着质问道。元宝更是上前抢人,能动手,少开口,他们小少爷说的。
皇甫予墨差一点被气疯,还没有谁可以从他怀抱里抢他的小孩儿。
只是,他刚刚低下头,就看见他小孩儿惨白的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已经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双手也紧握成拳,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林言谨已经紧紧的闭起双眼,他此刻,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死过去。
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他保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皇甫予墨再也顾不得什么,抱着林言谨就往内殿奔去。
“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内殿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飘荡在回廊上,他已经把林言谨抱进寝殿。
当他把林言谨抱进寝殿后,他再也忍不住,他用唇舌撬开他怀中人儿死死咬住的唇瓣。
如同去年那样,他想要让自己缓解他小孩儿的疼痛。
任由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皇甫予墨还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开他小孩儿紧握的拳头,终于,他得逞。
十指交叉,皇甫予墨握住了他小孩儿白皙纤瘦的手掌。
好半晌,林言谨身上的痛意才缓解下来,他也再没用任何力气了。
他松开了咬住他阿兄的唇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甫予墨满眼痛色的为他小孩人揉着胸口。
刚刚这个倔强的小孩儿一定要来内殿,而顺子和元宝都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难道这个倔强的小魔王时常发作还不想让任何发现?
猛然间,皇甫予墨想起那年,他们才到扬州不久,他第一次知晓这个小魔王心意那一夜。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消化自己的悲伤。
难道说?
想到这个可能,皇甫予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生拉硬扯,疼得他快直不起腰来。
天啊,谁来帮帮他,真的好痛。
“谨儿,为什么要如此固执?”
好半晌,皇甫予墨才泪流满面的问道。
林言谨已经知道他阿兄想要问什么,可他不想回答。
终于,他有了一丝力气,他双臂撑着床沿,把自己剥离他阿兄的怀抱,让两人生出一掌的距离。
他又费力的去扯靠枕,想要把自己甩到靠枕上。
结果,没有得偿所愿。
皇甫予墨长臂一捞,环住他心心念念的小孩儿,两人一同倒向靠枕上。
他还固执的把林言谨的脸扳向他,与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