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清闲和散漫。
西瓜,手机,冰棍,游戏,空调,充斥着我的假期,却感觉不到重量,轻飘飘的,落不下来。晚上的蝉叫的凄厉,我实在受不住,提早去了学校。
返校的那天从市区转车到校已近傍晚,收拾后吃过饭,路上零零散散有人走着。黄昏的雾气兀自浮起,又隐入簌簌抖动的树叶里。晚霞拉红了半边天,另一边是淡淡的蓝如晕染过后逐渐拉深,依稀看得清月亮的轮廓在东边升起。
我独自在操场上游荡,场所的空旷使我涌上股冲动撒丫子奔跑,我闭眼张开双臂加速狂奔,风呼啸而过,说不出来的清凉透爽。
军训的日子如期而至。
那天艳阳高照。无非是跨立齐步走这些基本动作。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另我眼睛很是难受,鼻尖沁满了汗珠,眼镜不住地往下滑。
我就是那个报告次数打多了被教官注意到拉出队罚了20个俯卧撑的人。
出列的时候,注意到操场栅栏外边有群人抱着篮球经过,大概是往体育馆的方向。
等我大声地将数字念到二十,重站起来归队,那群人便停在了我们正前面,隔了网状护栏正对着马路,我便对上了他的视线,似笑非笑地朝我挑眉。
我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甚在意地撇过头去,可眼角止不住往那边斜去。
他那群人大摇大摆地从我们眼前晃过去。我盯着脚尖,眼不见为净。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如雷贯耳,教官雄厚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头抬起来!”脚步声渐进,再是立于我的后面。
我绷紧身体往前一趔趄这才憋住没扑街。教官腿一抬就是不留情地往前一踹,“站好了啊!”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默不作声,企图降低存在感。
相安无事地度过。
而这天下午教官让我们转了个向站军姿,美其名曰直面太阳的光辉,女生哀叹不已,然而并不能改变教官的临时起意。
将近五点,太阳周圈泛起红晕。
“还有半个小时啊。”谁信,就说教官的报时准过吗?
而接着眼前的情形简直叫我大开眼界。我瞪大了眼奈何汗水就这么流下来,我眨了半边眯成一条缝,吃力地看向前方——操场过去有室外篮球场,他们那行人穿了球服尚在热身,只见他抱了盒西瓜坐在高脚台上,吃的惬意。
我恨的牙痒痒。实在是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