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安回头一看,只见其中一名看热闹的路人用手指着萧绎安相反的方向,疑惑地看着他。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第一次逛金陵城,根本就不知道金陵府衙门究竟在哪儿?
不过他马上便反应过来,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他,之后平静地说道:“还要你指路?前面还有本官的另一名同僚,汇合后再将人犯押到衙门。”
他没有说自己自然知道衙门在那个方向的话,正是防止这个人在诈他,但如果说和自己的同僚汇合后一起押解人犯,防止人犯中途逃跑,那这个理由自然是合情合理了。
果然,本来还有几个心存疑惑的人们听到萧绎安的解释后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一边推着塞尔丹,一边口中骂骂咧咧往前走着。
当走出三四百步后突然听到后面一阵打乱,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喊:“快抓住他们,那个都尉是贼人冒充的。”
紧接着,只见三名官差手拿铁索、腰刀、木枷等物,带着方才看热闹的人群呼啦啦地向他二人这边追了过来。
萧绎安连忙拉着塞尔丹向前跑去,但由于塞尔丹刚才被殴打之后身上有伤,再加上本来身体过于肥胖跑不快,后面追赶的人距离二人越来越近。
要是再继续这样跑下去怕是跑不了多远便会被众人抓住。
这时只见大道旁边有一个小巷,小巷子口似乎要搭一个竹棚,但明显还没有完工,不少竹条整齐地斜靠在墙上。
萧绎安立即拉着这个大胖子转身进了小巷,顺手将斜靠在墙边的长竹推倒。
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倒落的竹子立即横七竖八地堆满巷口,挡住了众人追赶的道路。
这小巷子又窄又深,里面的道路曲曲弯弯犹如迷宫一般,二人东转西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不到身后的动静,看来“追兵”是被甩开了。
只见塞尔丹靠着墙半蹲着肥胖的身子,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萧轶安还强些,平时在宫中私下和宫中的侍卫们练了几天的武艺,虽然不能临阵御敌,但强身健体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像今天这般“亡命天涯”似的奔跑后也是感到呼吸急促,肺部好像要炸开。
还没等二人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耳边有人喊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本事,还想从本捕快的手里逃跑,还不束手就擒。”
抬头只见一名身穿捕快官服的官差出现在面前,手持钢刀,脸显怒色,一身官服已被汗水湿透,看来为了抓捕萧轶安二人也没少费力气。
刚才明明见到三名官差,如今只见一人,其余人定是在追自己的时候在巷子里追错了方向掉了队。
不过今天这件事可大可小,大了自己冒充官府中人可是大罪,若是平民百姓犯了那是定要被杀头的。
虽然自己的身份可免除一死但也会引起外交争端,刚来南梁就捅娄子,父皇那边也不好交代。至于塞尔丹,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但好在眼前只有这一名捕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萧轶安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份量足有十两。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眼前这名官差见金钱不动心。
“这位官人,我的朋友远道而来,不懂规矩,还请这位官人念在我等初犯,放我二人一马,这锭金子就请官人拿去买酒喝吧。”
“知道我是谁吗?”
那官差对萧轶安手中的金子竟是看也不看。
“在下不知,不知这位官人如何称呼?”
本捕快乃金陵提督府刑捕司谭正,看来尔等还不知道本官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