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这个样子!是你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现在连酒楼都没了,娘家势力也没了,我也没好心思对待你这个没见识没样貌的蠢女人!”
自己丈夫眼中无全也爱意,刘溪兰彻底傻了,跌坐下去。
”你说我蠢?可是你以前说我单纯可爱说我丑,你明明说我是你心里最美的赛西施!姜明,你对我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姜明不屑说道:“从头到尾都不真,你这样的货色满大街都是,无法与那萧氏之女相比较分毫,我只恨自己没投胎到高官厚禄之家,不然凭我貌若潘安,鬼谷谋智,定比那沈相厉害,不会娶不到她!”
刘溪兰脑袋一轰,伏身大哭,耳边响起萧羡鱼问她的那句话一一你们现在苦难了,你又要卖酒楼,姜明知道的话,还会对你情深不能自抑么?
美梦破灭,她抱住姜明的大腿,哭道:“夫君,你别这么对我,你说过我们成亲后会是玉州城内最安稳,最恩爱的夫妻!”
姜明心烦意乱,一脚踹开她:“滚开!看到你我就恼火!早知就不应该选你续弦,真是个灾星!”摔门而去。
刘溪兰哭得撕心裂肺如果当初自己答应了萧氏的提议,拒绝了姜明后去做萧家的义女,那么孩子会在身边,自己有靠山不会受新夫家欺负,刘氏全族的日子也都会好好的。
幡然悔悟,原来自己成了娘家的罪人!
这种想法瞬间淹没了她,再想想往后的日子,了无生趣,也是没脸活下去…但是要死,也绝不是她一个人,罪孽明明是两个人造成的。
“姜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刘溪兰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去!”
秋风刚起,院里木槿依旧开放,可眼尖的小丫鬟洒扫时发现角落的土堆里野生长出了一簇绿植,看花苞是白菊。
锦窗旁,萧羡鱼手中的信,字字泣血。
玉州消息,前几日清晨码头上的人发现江面有两个溺水之人。
救上来后,其中一个动也不动,另一个时疯时醒,很快被家中老仆带走,据说送往南蛮之地,给亲人照顾。
那番情景,说是殉情,也能理解成同归于尽。
信的最后一页,是一个扭曲的悔&039;字,萧羡鱼感慨,将信用烛火点燃,很快成灰。
院门外,云姐儿已从侯府过来,天真开朗:“姑母,姑母,我来了,一起放纸鸢好不好~”
萧羡鱼收拾心情,挂上笑意:“来了。”
故事到这里要进入下卷了,要告别平淡日常了还得添添小人儿了~
朝局
沈相爷乔迁那日,王公贵客座无虚席,皇帝没有动静,皇后倒是派人送了礼来。
刚喝完这一场,相府椅子上的热还没散,又接连沈靖成婚,着实热闹了好久。
一下搞那么两场,萧羡鱼这位令人争议的三嫁之女,也趁这么个机会以女主人的姿态风光露面,与沈珩在众人前琴瑟和谐。
加上有侯府嫂子徐氏与亲家贾家夫人的帮衬,她的人脉圈子呼啦一下,以一骑绝尘之速超越同龄出嫁的公侯贵女。
但即使如此,天下之大,京城之大,人心从来都是分几派的,谁也做不到人人说尽一个好字。
萧羡鱼欣然接受,她早已渐渐不再受闲言碎语的影响,只因实在无暇去理会那些无聊八卦与谣传。
刚忙完新府搬迁与沈靖的婚事,沈崎在兄长的余威下老老实实读了一段时间书,功课考问效果甚好,于是沈珩便放了他些自由。
这一放,沈崎日日找借口出门去,持续不了多久,又开始闹着说要娶单玖珠。
沈珩想着都是十六了,怎么着也该懂事,况且他日理万机,如今最多抽空陪陪自己的媳妇儿,帮忙打理还未安排妥当的新家家事,自然不去听沈崎翻来覆去同样的笑话。
不单沈珩,连沈靖也坚持,无功无名,更无过人之处,要娶高官之女,就是个笑话。
沈崎便撺掇沈芊,二人求到了萧羡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