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你到时候还活不活着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么做你也不亏,好歹也享受过几年的皇帝待遇。”裴弈说完就笑了,“说真的,你不心动吗。”姜桢面沉如水,“你不必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今日你既然进宫了,那你就别想着出去了。”姜桢冷笑了一下,“前不久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是叫程劝对吧,他是你的人?”“不是。”“你也不用嘴硬。”姜桢说:“你应该几天前就联系不上他了吧?放心,你应该这辈子都联系不上他了。”“你干的?”裴弈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下,“无所谓了,他死不死的和我没关系。”“虽然心里面大概清楚了你要做什么,可这和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裴弈说着,往后一靠,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不过我也没办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想干什么就干吧,我就是个体弱的世子爷,什么也阻止不了。”姜桢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说道:“只要你肯带着皇家暗卫归顺于我,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啧,我发现你确实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啊。”裴弈烦躁的睁开眼睛,“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皇家暗卫,你非得往我的头上按。”“你把我困在宫里就困在宫里吧,反正我是没办法反抗了。但是请你不要一直问我不知道的问题,你这样我会很烦。”姜桢被他的冥顽不化给激的生气起来,“呵,希望你看见你的暗卫死在你面前的时候还可以这么淡定。”“放心,我一定比现在更淡定。左右就是一个暗卫而已,死了我还有下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痛痒。”裴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交谈的样子。姜桢盯了他一会儿,最后甩袖离开。他走到宫殿门口,冷声吩咐道:“把这里看紧了,他要是跑了,我就弄死你们。”“是!”宫殿门被关上,裴弈慢慢睁开眼,起身走到了姜桢方才坐着的位置上,盯着他喝过的那壶茶水盯了一会儿,而后又淡淡的偏开视线。另一边,周文珏跟着周文远去了偏殿以后,周文远就一直满脸的纠结。周文珏问道:“三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周文远张了张嘴,”怀则……”他喊了一遍周文珏的名字之后,却又沉默了起来。周文珏停顿了一下,而后道:“三哥,是有什么难事吗?”周文远却摇了摇头,闭着嘴不再言语。周文珏深深了看了他一眼,“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回去找子息,和他一同离开了。”“你和裴弈的关系就这么好?”周文远忍不住问。周文珏笑了一下,“我们是知己,关系自然好。”“你的交友我不干涉。”周文远声音闷闷的道:“怀则,我问你一个问题。”周文珏点头道:“三哥你说。”“若是有一天,你做了一件错事,但是却是被逼无奈,必须得做的一件错事,你会怎么办?”“既然是错事,那就不应该去做。”“可要是不能不做呢?”“那就做。”周文远惊讶的道:“我以为你会说一些大道理的。”“三哥你既然说了是不得不做,那就只能做了啊。”周文珏笑了笑,“但你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事后再想办法弥补。”“弥补不了的……”周文远自嘲的笑了笑。“人这一生,只要做到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家,那其他的事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周文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何而感慨,但我都希望你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你会一直在背后支持我吗?”周文远有些希冀的看向他。周文珏沉默下来,而后轻轻的勾出了抹笑容,却一直没有回答。周文远点了点头,呢喃着:“我懂了。”周文珏回到主殿的时候,就看见裴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裴弈。“子息?”“嗯。”裴弈懒懒的应了一声,而后睁开眼睛,“回来了?”“咱俩这是被软禁了?”周文珏想起方才从偏殿出来,他就被几个人给押进了这里。裴弈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和周文远这兄弟当的不到位啊。”周文珏好笑的看着他。裴弈伸了个懒腰,“啧,不知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凶多吉少。”周文珏说:“现在只怕皇宫里一大半都是姜桢的人。”“他也是厉害,能安排这么多人进来。只怕私自养的军队得有一千余人。”裴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就不能给张床吗,在椅子上靠着睡真的很累啊。”“都什么时候你还纠结这个。”周文珏没好气道。“没办法,我身体不好啊。”裴弈耸了耸肩膀,“你说姜桢能围住皇宫几日?”“三四日吧。”周文珏想了想道:“眼下整个京城谁的兵力能和他抗衡。”“倒也是。”裴弈拍了拍他,“我们进来多久了?”“不清楚。”周文珏摇了摇头,“不过应该挺久的。”裴弈啧了一声。周文珏问道:“怎么了?”“来之前没给小姑娘打招呼,她现在该着急了。”周文远打量着他,兴味的道:“这么上心?”“废话,我童养媳我能不上心?”裴弈瞥了他一眼,“哦,你没有,不理解也是正常。”周文珏被他给气笑了,“子息,你这张嘴真的是厉害。”“谢谢夸赞。”彼时,他们已经在皇宫里待了两个时辰。侯府里,林欢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时不时的朝外面张望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子孟姐姐和程公子也失踪了,云宜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林欢抚了抚心口,她的胸口一直闷闷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一样。她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的天,明明才是下午,天却已经黑压压的,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