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桢给自己倒了杯茶,“裴世子又何必这么着急。”“因为我觉得比起跟一个老头子待在一起浪费时间,”裴弈听了一下,微微挑眉,“我更喜欢陪漂亮的姑娘。”姜桢大笑了起来,“裴世子还真幽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裴弈打了个哈欠,“所以还请国公爷你快点把你要说的话说完,我的耐心不多的。”“裴世子。”姜桢说出了个称呼,而后看向裴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不,也许我应该叫你……皇家暗卫的老大。”裴弈眸子微微一动,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他淡然的靠在椅背上,甚至还晃了晃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国公爷这是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姜桢道:“你又何必再装下去呢。这些年皇家暗卫虽然看似变得很弱,可这到底是当年能和林家军媲美的军队,我可不相信会就此落败下去。”“哦,皇家暗卫啊。”裴弈像是才想起来的样子,“我记得皇上跟我说过。不过皇上告诉我皇家暗卫被打压的太惨,厉害的人也都被迫走了,所以现在非常的弱。”“而且我记得,打压皇家暗卫的人不正是国公爷你吗。”“而且国公爷你行事还挺不藏着掖着的,这事儿但凡查一查都能查出来。”裴弈懒懒散散的看着他,嗤了一声,“也就皇上宽容,不跟你计较。”“若我是皇上,早在你有一点点威胁的时候就弄死你了。”姜桢丝毫不把他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放在眼里,“可惜你不是皇上,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弄死的。”“早在狩猎会上,你的人来威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可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只能一直查,可这一查,还真让我查出了些不一样的来。”“这段时间京城里乃至烨洲都有很厉害队伍行动的痕迹,不是军队,但也训练有素。”“我派人去查过,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杀了。”姜桢停了停,很快就接着道:“好不容易找回了几具尸体回来,经过对比和研究,我发现,这些人死亡的手法特别像是十几年前皇家暗卫的特有手法。”“非常的狠,一击毙命。能够看出来这些下狠手的人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呢是要讲究证据的国公爷。你的这一番话都是你的猜测罢了,更何况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裴弈淡淡的打断他,“至于杀人手法,当年皇家暗卫杀人的时候也不避着,只要有心人研究研究也能会这种手法。”“更何况,说不定就是现在皇家暗卫的人呢。”裴弈笑了笑,“我记得皇上给皇子公主们都留了一队皇家暗卫,给我也留了一队。”“这种事说起来每个人都有点嫌疑吧。”裴弈静静的看着他,“而且,国公爷你派出去的人一定是做的不好的事儿,他们被杀了也不冤枉啊。”“牙尖嘴利。”姜桢眯起眼睛,“我很多年前就在皇宫里安插了几个人,没想到他们还真能让我查出来一些事情。”“现任皇家暗卫的掌权人手里面并没有号令皇家暗卫的令牌。”姜桢笑着指了指裴弈,“若我猜的没错,令牌应该在你的身上吧。”“很可惜,你猜错了。”裴弈摊开手,“要不你来搜搜身?我是无所谓的。”姜桢没有动作,“你也不必在这里跟我装,放心,我没打算告诉别人。”“我想这事儿只怕也只有你和皇帝知道了,所以我让怀安带走周文珏,想来你应该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你说了这么多话。”裴弈抬了抬下巴,“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呢。”“我猜一猜,或许你是想要收买我和你合作。”“我确实是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答应。”姜桢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并不打算和你合作。”“我打算……把真正的皇家暗卫处理干净。”“当然,要是他们肯为我所用,我自然不会痛下杀手。可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对不起了。”裴弈还是一脸的冷淡,“你随意。”“你就真不怕?”姜桢完全不相信他真的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不在意。“我有什么好怕的。”裴弈无语的看着他,“这件事从头到尾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呵,裴世子倒是嘴硬。”姜桢冷笑了一下,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来皇宫之前我已经派人偷偷查过了。”“皇宫里前几日就已经混进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并且为首的就是你的贴身暗卫。”“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我有他的画像,错不了。”姜桢看着他道:“刚才你和怀安出去,就是为了给你的那个暗卫传消息吧。”裴弈眯了眯眼,“国公爷调查的很全面啊。”“裴世子就期待着你的暗卫嘴巴不会太硬,否则他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我可不敢保证。”“姜桢。”裴弈直呼其名,姜桢也不生气。裴弈接着道:“看来这几天你确实是没闲着啊。或许原本这皇宫里就有你的不少人。”“你和南殷国通货的人也不少,再加上这么多天暗中行动的人。”“算下来,几百人是肯定有了的。”停了一下,裴弈道:“天元律法,超过三百人就算是私养军队,按律,应当削去官职坐牢。若是人数更多的,就要问斩了。”“不过这些应该也吓不到你,毕竟比起这些你想做的事更加的大胆。”裴弈说着,叹了口气,“我说姜桢啊,你这么能耐,干嘛非得让周文远当皇帝呢,他那个脑子能做什么。”“你说说你,有脑子有军队,干脆自己逼宫当皇帝好了。”“胜者为王,即使你名不正言不顺,武力镇压个几年,也就没人敢说你了。”“然后你在派兵去打仗,赢了国土回来,过个十几年的,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被人追捧的明君了吗。”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