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没有什么大事,裴恒简直要被对方气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我一个人不就好了,带上你说不定我家老爹更加生气,我一个人说不定还要好一点,再说虎毒不食……”在裴恒越发如同要吃人的目光下,席司说不下去了。
他叹了一声,彻底放弃插科打诨把这件事带过去,“我只是……”
“只是什么?”
席司感觉自己就如同被审问的犯人,可偏偏他又无法拒绝面前的人。
轻轻叹息一声,如风般轻缓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罢了。”
声音轻飘飘似要被风吹散,说出这般如同情话的话语,席司有些羞赧,手指不自觉地扣弄着自己身上的纽扣。
裴恒被席司这话说得愣怔一下,那声音实在太轻,轻得他几近以为这是幻觉,可alpha灵敏的听力告诉他,他不可能听错。
一丝红意悄悄染上耳朵尖,好在黑色碎发将其遮掩几分,裴恒干咳一声,欲盖弥彰的味道很浓。
“嗯?”席司眼尖地发现alpha害羞了,他适可而止,没有进一步调戏,开门的时间略有些久了,再不回去纪余舟可得出来了,看见两人在这卿卿我我,不知道席司明天还能不能好好的从这别墅里出去。
他怎么样倒无所谓,却实在不想看裴恒在他家受委屈,裴恒多骄傲的人,为何就因为和一个人谈恋爱就要面对这些。
席司笑了起来,“学长你回吧,已经挺晚了。”
裴恒刚刚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紧锁。
席司无辜眨眼。
裴恒俨然不悦,瞪着面前的席司,“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可以事不关己地等你独自去面对。”
席司自知把裴恒请回去的机率微乎其微,但还是想要试一试,“学长,不开玩笑,我爹对我或许还能温和用言语解决,但对于外人可就未必如此,你就不要……”添乱。
可添乱两字席司又怎么说得出来,换个角度来思考,如果裴恒敢把他一个人撇下,还说这种话他都要气死了。
但纪余舟向来都是行动上的巨人,席司都怕纪余舟能干出拿炮轰裴恒的事。
裴恒本是要说什么,却突然止住话语,转而惊愕道:“你手怎么了?”
席司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有任何卖萌的成分,他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手怎么了。
顺着裴恒的话席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只是有些许红痕,大概是茶水迸溅到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席司当时与纪余舟对峙,完全没有留意,只是一些小伤罢了,甚至连伤都算不上。
裴恒紧张地举起席司的手,懊悔当时一心只关注席司独自面对家长审问,没有留意到对方手上的伤。
他上下打量着,一眼就发现某人指腹上还有着两道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