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好兄弟,应该像刘遣那样,会关心,但是关心不多,顶天了请你吃顿饭,根本不可能一天给你打十几通电话,也不会眼巴巴地在门口等。
&ldo;你……&rdo;潭风生双手折着手帕,不知怎么挑起话头。
今天之前,他整个人的关注点都放在黄麟身上,哪怕是现在,他也不好受。
下午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上了一辆公交车,一直坐到了始发站,随后便顺着路往回走。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其中有好几次忍不出掏出手机。
他也在想黄麟说的可能性,如果能在一起,假结婚又怎么了?旁人的人生跟他有什么关系?所幸,他的理智还没偏离道德的边缘。
潭风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黄麟有句说得对,什么情啊爱啊,没有必要太执着。
自己捧出一颗心,到头来收获了什么?
但他却从没想过自己和赵淳喻的可能性,主要赵淳喻这个人太正直,就像笔直的白杨树,远观是很美,一种严于律己的美。
可没有人会把白杨树栽到自家的院子里欣赏,说到观赏,或许会养榕树、重阳木,或者是玉兰之类的花类。
潭风生也有自己的审美,他喜欢黄麟那种类型,看起来文质彬彬,幽默风趣。赵淳喻则正好相反,虎背熊腰,惜字如金。
况且赵淳喻是男同吗?潭风生还记得,之前有女孩子给赵淳喻送过蛋糕。
难道是同情?同情到自己给洗脑了?那未免太滑稽。
一时间,潭风生有些头脑混乱,反倒削弱了许多失恋带来的伤感。
想来想去,潭风生还是打算当做没发现。他不想跟赵淳喻发生什么,赵淳喻是个好人,只当朋友就够了。
将手绢递过去,潭风生垂下睫毛道:&ldo;你什么时候开始用手绢了?&rdo;
赵淳喻将手绢揣回兜里:&ldo;手绢擦汗方便。&rdo;
潭风生看了眼时间,说道:&ldo;不早了,你快回去吧。&rdo;
赵淳喻:&ldo;我今晚睡在这,你喝了不少酒,要是吐了,我也能帮忙收拾。&rdo;
&ldo;我酒量好着呢,没事。&rdo;
赵淳喻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说道:&ldo;我担心你。你累了就回房间吧,我把客厅收拾一下。&rdo;
潭风生捏了捏易拉罐,爽快地点头:&ldo;好,那我就去睡觉了,你要是冷,可以去卧室里拿个毯子。&rdo;
赵淳喻看了眼屋内的空调,正值夏末,别说是冷,不开空调的话连静坐都燥热。
潭风生扶着沙发站起身,酒劲上涌,他不禁晃了一下,赵淳喻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连忙站起身,双手扶住了他的腰。
&ldo;没事吧?&rdo;
肢体骤然接近,两层薄薄的t恤根本隔不住温热的皮肤,潭风生清楚地感受到了两人肌肉量的差异,抚在他腰侧的大手极有力道,不愧是背着他能爬五层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