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风生不自然地退后一步,他拒绝的动作太生硬,连带着赵淳喻也顿住了。
&ldo;那什么,我侧腰有痒痒肉。&rdo;潭风生瞥过头,干笑着说道。
赵淳喻没说话,他收回手,看着潭风生绕过茶几,与他保持着微妙又生疏的距离。
待潭风生与他擦肩而过时,赵淳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潭风生后背一凛,男性直觉告诉他,赵淳喻多半是打算捅破了。
潭风生想抽出手腕,可赵淳喻的力气太大,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反倒像是在前后摇晃着玩。
&ldo;放手。&rdo;
赵淳喻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淡道:&ldo;你看出来了。&rdo;
潭风生含糊道:&ldo;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do;
赵淳喻缓缓松开手,潭风生抽出手腕,大跨步走进屋,在关门的前一秒,他还是听见了赵淳喻的那句话。
&ldo;我可以等你。&rdo;
&ldo;嘭&rdo;的一声关上门,潭风生靠着门,紧闭上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等什么不言而喻。
可他不想让他等。
哭得像狗一样的恋爱,一次就够了。黄麟确实给他上了一课,痛彻心扉地告诉了他,感情这种事,千万不能太认真。
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三个月的时间,多巴胺有效反应期一消退,剩下都都是屁话。
客厅里,赵淳喻打开灯,开始按部就班地收拾屋子,没开封的啤酒放进冰箱,空罐子和垃圾收拾好,擦干净茶几,将上面的东西归位,又擦了一遍地板。
全都收拾干净,赵淳喻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已经三点多了。
电视里的电影停留在结尾处,赵淳喻关上灯,躺在沙发上,将电影重新播放。
这是一部美国的影片,内容很简单,讲女主怀了孕,男朋友却没了音讯,为了不丢家人的脸,她被家人安排,嫁给了一个美国农场的场主。
农民丈夫不懂风花雪月,只知道种地,养牲畜,还有默默地关心她。
天色破晓,影片结束,赵淳喻关上电视机,设好了闹铃。
这是部好片子,让他学到了不少农业和畜牧常识,要是有机会,他也想去看看金穗飘荡的稻田。
屋外传来窸窣的声响,潭风生皱着眉头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拿过床头的手机,刚想给黄麟发信息,可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对话框。
思绪逐渐回拢,潭风生才想起他已经失恋了。
烦闷的思绪重新笼罩,潭风生还没来得及伤感,就被屋外的杂音打断。
赵淳喻还没走?
潭风生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个内裤。要是原来,他还敢大咧咧地走出去,可一想到昨晚赵淳喻的那句话,潭风生还是走回了衣柜旁。
套上t恤和短裤,潭风生推开门,就嗅到了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