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洗手了没有?&rdo;祁善晃动肩膀闪开他的手,忍无可忍,&ldo;我要你答应的得到的才是最好&ldo;你身上到处都是沙!&rdo;周瓒含糊地抱怨,说话时舌尖又触到细小的沙砾。他几乎无从下口,然而&ldo;几乎&rdo;只是&ldo;几乎&rdo;,他还是能横下心去。鼻子的疼抵消不了身体其他的快乐,祁善在他身上盘踞如蛇,得空就要拧他的鼻子,遭到抵抗又忙于别的。她人是醒着的,眼睛却是微闭,身体很凉,气息滚烫,周瓒也头一回发现,极度的克制与放肆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并存。她垂下的发梢反复搔过周瓒胸口,痒得他无法消受,他腾出手来将它抓住,只得一边,另一边短一些,刚刚覆过她的下颌,&ldo;哪个半吊子发型师给你剪的头发?丑死了。&rdo;他嘴里说丑,手却缠绕着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