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生辰接过来。
两个人不言语慢慢吃着,似乎时间在此时变得漫长。
行军路途上,不是想吃什么就能吃得到的,纵然是她这么讲究的人,也必须适应。
这高环饼其实就是放了蜂蜜的油炸糯米饼,香甜软糯很适合女孩子的口味。
邀月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但她相较于其他还是挺喜欢高环饼的,糯米粳米一类不容易消化顶饿,高油高糖补充体力。
有时开战厮杀几天几夜都是有可能的,有时候他们要日夜颠倒夜里搞偷袭,在军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他们必须适应,所以这样是一次能补充不少体力的就非常受她欢迎。
金邀月吃了三块儿就不吃了,倒不是吃饱了,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手,她喜欢吃饭时手边有个手帕随时可以用来擦。
周生辰也放下手里的饼饵,高环饼对他来说还是太甜了,不过,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邀月爱吃就好。
“吃好了?”
“嗯”她把手帕正正方方的叠好,虽然一会儿得拿出去洗,但是她此刻必须弄得明明白白的。
“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
金邀月一听这个话就很不想往下听,她就很烦,但她还是得压着脾气往下听,一旦是军情呢,那可是耽误不得的。
“你说”她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
“上次,那漼家女郎的生辰礼。”
邀月喝水间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
“她起初是不知礼物是你准备的,也不清楚你们都有份。”
她将水杯放到桌子上,直言“所以,将军想说什么?”
“你很不喜欢漼家女郎”周生辰能感觉每次说起漼时宜,邀月都不开心。
之前他们回南辰王府,她与漼家女郎从未私下见过面,就可想而知,两人可能气场不合。
“没有”邀月心里很快的过了,讲真她不开心是因为她和周生辰之间的关系,她不喜欢介入他人的爱情,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她也不会怪漼女郎,因为的确不是她主动的,没必要让她受到牵连。
“你误会了”她低眉信手,多了几分寂寥。
“将军,时间不早了,末将累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您能快点说吗?我想休息。”金邀月身体没有多累,就是无力,就是只想躺着,受不了吵。
“就是说,我跟漼家女郎解释过了,当初是个误会。”
“噢,那关我什么事”金邀月眼皮子老想闭上,但是她一点都不困。
对啊!关她金邀月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就算有过暧昧,彼此都没有挑明,那什么都可以装作不小心。
暧昧就是这样,喜欢暧昧的人,他们只是享受这一时刻的欢愉,满足自己此刻的荷尔蒙。
待到有麻烦或者是不想了,抽身离去时,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生辰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上,邀月一句话让他所有的话都憋在心头。
周生辰半天挤出了一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
她只想躺着,不想坐着,这会儿她已经闭上眼睛假寐,原本还以为这厮啥也不会说呢,差点睡着了。
周生辰原以为这趟回来邀月的变化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是不生气了,但整个人冷得很。
以前邀月常笑,整个人如明媚春光,向来自来熟平易近人。这样一看才发现她还有冷艳一面,
对啊!她也不是对人都一模一样的,她也是因人而异的。只是之前对自己一直很好,让自己忘了她还有其他面。
邀月说不好,实际上听到周生辰的解释,她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而且乌龙里自己还插了一手。
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说她心如止水吧,倒也不必如此说,可确实没有以前那种多巴胺的高速刺激。
她脑中很乱,她转移注意力到大业上,哦,对了,是不是快到了刘子行,漼时宜是李七郎的心上至宝。
她暂且对这两个小蚂蚁还没有想要碾死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个乐子。
她想着既然李七郎是漼时宜失语症的原因,那何不用李七郎再刺激一回哪,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只不过,李七郎如今在南萧,如果贸然让他回来多生变故,不如来封信更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