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在战报里写我受伤有关的内容,只道过几日我随你一同回营,可好?”她每个字儿都很艰难的说清楚,她生怕谢云阳奉阴违,必须要交代好一切。
因为用尽了力气的关系她变得更虚弱。
“好,我答应你,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军医叫过来。”谢云给她掖了掖被角。
邀月但凡有力气,要不然漂白眼儿,要不然就得笑他,我正这儿流着血呢,给我盖啥被子?
她可能现在已经失血失到糊涂了,理智都不存在了。
“无事,等我睡醒再叫他。我的伤势我知道,先休息好自然而然就能好一大半。”她强行挤出了个惨白的微笑。
谢云叹了一口气,这次他们也看出来了,就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能逆着着小祖宗的心意来,得了他还是听话吧。
她这一觉睡了昏天黑地的,记不清梦里也有什么了,整个人就是昏浆浆的。
她任由那股莫名的力量走遍全身,起初是一种很难受的侵入感,很粗很壮,感觉她整个人都被充实住了。
后面浑身大部分都被充盈上,她再无起初的抵抗之力,慢慢接受,却发现好舒服。
她开始期待,走遍全身的感觉。
只是这样还不够,她好像还缺着什么,这只让她感觉到了有,却不是全然。
努力尝试了好几次,仍然是这样。
早知道刚刚在战场之上就任由这股力量充盈全身了,也不至于最后那么可怜,连口气儿都喘不上来。
她慢慢坐起身来,天已经黑了,估计已经夜半时分。
她都不知道该说谢云听话还是死脑筋,她说不让人进来,他还真不让人进来。
战役是上午打的,中午结束的,下午打扫的战场的,她也是下午开始睡的。
睡了这么久也没个人来找她,她都服了。
她没叫军医,反而让自己的人把来这之前路上碰到的商人带了进来。
这是她留在和安茶庄的人手,这次来定然是完成任务来找她的。
那人进来后,先向她行礼,三四十岁的模样,闺中举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小人带了药来,先为主子上药吧。”
“嗯”她将衣服退去,趴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这人是之前她快马加鞭让人带治伤万能药来的那位。
虽然她有灵泉水养元丹,但她也不能直接拿来使用啊,就算是放在她平常的药里,也不靠谱啊,毕竟她在军队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都是统一配置的。
没办法,她只好让人从外面捎,到时候随便编个借口什么啊,之前有缘正好路过。
啊,你正好受了伤,我这里正好有药。
啊,给你上一支吧,特别好用。
没想到先给自己上上了,她觉得那军医本身医术就平平,这个时代嘛,大背景下本来就如此,邀月也不奢求他非得怎么样。有他诊治的时间,还不如直接让她的人给自己上药呢。
而且,军医一旦和别人打的小报告,那周生辰不就知道了吗?
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下面的士兵,因为在这部剧里,这些士兵没有多大的话语权,也没有人听他们的。
“邀月,我谢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没有你,我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