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猫啊。&rdo;肖肖嘘出一口长气。
&ldo;吓死人。&rdo;阿水揉着鼻子说。
&ldo;走吧,下去吧。&rdo;我说,这二楼让人感觉阴森森的,人呆在这里,非常不舒服。
下到一楼,走到门口才知道,雪又开始下了,鹅毛似的雪片又密又急,简直就像用翻斗车把雪整车整车地往下倒一样,眼睛被密集的雪片下得几乎难以睁开。之前我们在雪地上留下的一个个深坑似的脚印,已经完全被雪覆盖。在雪地里站了不到半分钟,身上就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伸手在肩头一捋,手里的雪就能捏成一只拳头大的雪球。
&ldo;不行不行。&rdo;阿水叫着连蹦带跳地回到屋檐下,对我说:&ldo;阿茂,雪太大了。&rdo;
&ldo;这样大的雪,我还从来没见过。&rdo;卢子岳眯细双眼,盯着漫天纷飞的雪片说。
&ldo;等等再说吧。&rdo;我说,雪太大,走在外面,会十分吃力,鞋子早湿透了,脚趾头完全没有了知觉,这样冻下去,我担心会冻坏。
&ldo;看看能不能生堆火,先把鞋子烤一烤。&rdo;我说。
在厨房,我们找到一些木柴,我和阿水各抱了一堆木柴到前房大厅。阿水生火很有一套,用狗腿刀从木柴上劈了些小片做火引,很快就把火生了起来。顾不上管鞋袜,我先把完全没有知觉的脚放过去烤,脚已经完全看不出血色,苍白冰冷,活像在冷藏柜里放了一个冬天的猪蹄。烤着火,一边用手揉捏,好一会才有了知觉,感觉双脚隐隐作麻,血液开始流通,皮肤渐渐红润起来。大家都忙着把脚从湿冷的鞋袜中解放出来烘烤,可卢子岳却不脱鞋,只是象征性的把脚伸在火堆边。
&ldo;这样多不舒服,干嘛不脱掉烤?&rdo;阿水问他。
&ldo;我鞋里不湿。&rdo;卢子岳回答。
&ldo;看上去蛮湿的嘛。&rdo;阿水瞥了眼他脚上的鞋,说。
&ldo;他脚臭,脱下来熏死你们。&rdo;我说,卢子岳笑了笑,没说话。我感觉卢子岳有点不对劲,他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啊。
烤暖了双脚,再开始烤鞋袜,三双湿透的袜子一起上阵,很快火堆上方升起了一团团白色的水雾,并混杂着一股难闻的脚臭味。
&ldo;唔……好臭。&rdo;肖肖皱着眉说。
&ldo;忍忍吧。&rdo;我说,&ldo;爬了那么远的山路,不臭才怪。&rdo;
&ldo;我的就不臭。&rdo;肖肖说。
&ldo;嘿嘿。&rdo;阿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ldo;阿水你笑什么?&rdo;
&ldo;小侄媳妇,你的袜子其实也臭。&rdo;
&ldo;去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