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二十二日以前,再作最后一次的侦察,仍指定唐英杰出动,另由魏春风等从当地
警探方面复勘,俾可两相印证。
如侦察结果与以前所了解者无重大变动,则择于三月二十二日夜间十一时出动执行,除
非情势有异,不再更改;
进入汪寓后之一切行动,统由鲁翘指挥、鉴声辅助而继之,并以鲁翘为主,执行制裁任
务。
我们商量定了之后,请张逢义去把唐英杰找来,可是他不在家,问鲁翘,也回说没有来
讲过,又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中午过后,唐英杰才回来,我责备他不该不报备就私自溜出
去,他却说因为肚子痛出去买点药就回来的,不想走了好几家也没有买到,所以耽搁了。这
分明是瞎话,可也无可奈何。我把刚才商定的事,通知了他,要求他今天晚上再出动一次,
前去侦察汪家的动静,特别注意汪某的起居所在是否已有移动。我又谆谆的请他多多辛苦,
做得切切实实,顶好是选一个有掩蔽的位置,尽可能的停留的久些,静静的观察究竟才好。
唐英杰点了一点头表示接受,转身便走了,他说要好好的去睡一觉。
随着,我指派张逢义去陪他,有机会开导开导他不必呕气,同时嘱咐张逢义晚上也跟他
一块去,作为巡守掩护。
三月十九日这一天过得特别长,因心神不安,又惦着唐英杰的侦察结果,一夜都没有睡
稳。拂晓前,英杰和逢义二人悄悄的回来了,他们原打算等我起床之后再提出报告的,一看
我正从寝室里走出来,也就用不着再等了。英杰说:「我去过了,是在张逢义监督之下进行
的。我在楼顶停留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里开着灯的还是三楼的那一间,不会错,他
就住在三楼。」我一边听取唐英杰的报告;一边观看张逢义的眼色,他并没有什糜特异的表
情,类如:微微的一笑,眨一眨眼睛等等。这样,证明唐英杰的报告属实,更使我放心不少。
并非是我不信任同志,像这么重要事,相信唐英杰他也不敢因偷懒而撒谎,只因过去他有几
段不切实的往事,不得不多加一分小心。
唐英杰去睡了,张逢义也准备去休息,我再盯着张逢义看了一眼,他没有反应,也就是
他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了。
于是,我肯定了汪某就住在高朗街二十七号三楼的那间卧室里,这也就是我们即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