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决定,依我个人的预定,就在这三两天之内。请有个心理准备。
我又去找方炳西兄,把我刚才对岑、余二兄所作的交代,再复述了一遍,以为参照。然
后邀炳西兄陪我一同去会晤徐先生。我们的「河内工作」,仰仗徐先生的地方实在太多,即
将发生的事情,原无事先通知他的必要,可是事后的影响,则多半须由他承受,所以无论在
情理上或道义上以及时机的掌握上,我个人认为都应该向他说明一下才得心安。
徐先生并不觉得突然,因为他从各路派来的人员,海空运送的武器等迹象看来,早已料
到会有此一着。就此他也表示了他个人的一点见解,他说:「如果以为国除害的法律观点来
说,这当然是无可如何中的一种制裁方式;若是牵涉到政治纠纷上去,这并不是一个最明智
的解决方法。」徐先生固然说得不错,可是我还要加重语气肯定的说:「汪的事情,绝不是一
个单纯的政治上的问题,而且还牵涉到国法的问题,很明显的,他是在两国交战状态中,背
叛了自己的国家,而通敌谋和!」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所要谈的重点,只不过是话引话的再重复表明我们的立场罢了。于
是我们把话题转入了正题。徐先生希望我们做得干净俐落,千万不可拖泥带水,招惹许多使
他难以应付的麻烦,其它的都无所谓。我的愿望也一如徐先生所想的,当尽其可能使我们能
做得称心如意。
我告诉徐先生:「上级既然下达了制裁令,我已经大致决定就在这两三天之内采取行动,
在时间上不知道适当不适当,徐先生如有什么指教的地方,请明白见告,都可以商量。」徐
先生说:「没有什么了,自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该招呼的都招呼到了,辞过徐先生,我偕同炳西兄又分别的到曹师昂、谭天堑二兄处坐
了一会,意思也在关照一声,虽然对他们都不曾明说,但却作了一些暗示,谭天堑兄木木的,
似乎有解不开的愁结,想是未解其中意;曹师昂兄原就负有类同的使命,所以一点就透,他
主动的表示,希望我分配适当的工作,由他担承,尤其是他的法国籍太太,早就答应不避任
何艰险很愿意尽一分心出一分力了。我深为感动,惟无此腹案,只有请他容我多想想,如确
有借重之处,然后再回复他。
我和炳西兄分了手,单独回到住处,立即召集鲁翘、鉴声、逢义三人,商定出动的日期、
时间以及几点主要的原则,结果决定了以下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