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就道:“秋漪,这会子,天也不落雨了。月亮也升上来了。打开窗子,尽是菊花的香气。今夜,果然是极好的。”墨染说着,更是上前将秋漪搂紧了。
秋漪只得如实道:“墨染,虽说夫妻之事,不可不行,但到底过了今晚行么?”
墨染就叹:“秋漪,你可想过为夫的感受么?真正,我的心里太在乎你。”墨染说着,便将头低着,就要往秋漪的唇上沾去。
秋漪避不过,只得再次如实说道:“墨染,可我——可我紧张——”
墨染捉着她的小手,却是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因就低低说道:“秋漪,你这样,我也——我也紧张——”他不知秋漪能不能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来。
果然,秋漪听了,竟是一点不明白。因傻傻地问:“墨染,你紧张什么?难道不是我紧张吗?”
墨染就笑:“秋漪,想你也该懂我的。这么多年了,从前我病着,与男女之事,自然从来不想,也不会想。现在娶了你,我的心里眼里便只一个你。为夫其实,其实还是——”
墨染便有些说不下去了。耳鬓厮磨的,秋漪其实也听明白了。她的脸一下红到脚脖子根。墨染便道:“秋漪,早行,晚行,总是要行。我真的想你尽快能有我们的孩子。”墨染说着,手儿已经伸到了秋漪腰间系着的裙带上。
是夜,墨染极尽温柔之本色,秋漪到了最后,喘息着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翌日。秋漪初经人事,身子自然疲乏。她卧在墨染的怀中,沉沉昏睡,就是不想醒。她的眼睛虽是闭着的,但嘴角边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墨染的怀抱十分十分舒服。
秋漪既不醒,墨染自然不会将她叫醒——她爱睡多久便就多久,睡到日上三竿,睡到黄昏日头也自随她的意。墨染其实也疲乏,他在一旁轻手轻脚地就要穿上衣服,待穿戴好了,又回头看着秋漪,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睁着了。
秋漪就困倦地问:“墨染,你要出去么?”
“嗯。不过到了中午,我也就回来了。”墨染说罢,又俯身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吻。
秋漪就笑:“墨染,怎么我这样累,浑身想散了架,而你看着精神还是这样好?”一时之间,秋漪心里倒怀疑昨晚情浓之时墨染与她耳畔说的话了。墨染咬着她的耳畔,在她耳边羞涩而又昂扬地告诉她:他还是童男子。
墨染听了,随即便知道秋漪问得什么了。他便故意说道:“怎么,你似乎不信?”
“不信。或许,你和春琴是真的,也未可知。”秋漪故意激他。墨染听了,果然就上心了,因就对秋漪道:“天地良心!你说这话,真正就不怕伤我的心么?真正,昨晚上为夫是那样卖力——”
秋漪听了,想起昨夜的缱绻,脸儿更是红了。她不说话了,只管将被子盖住了头,将身子缩在被子里。秋漪在被窝里问:“只是,你既说你是个童男子,那么昨儿个晚上,你怎地那样娴熟呢?”
墨染听了,就笑:“秋漪,我若说了,你可不许打我!”
“打你?怎么会?你只需和我说实话就是!”
墨染就如实道:“那是我之前温习了一下老太太留给我的一副图。”墨染说完了,赶紧就要掀了帘子出去。
岂知,他不过才走了三步,就听被窝里又传来秋漪闷闷的声音。“墨染,那一副图你放在哪了?我也想看一看!”
墨染听了,心里一愣,几乎还不相信这话是秋漪说的。因就忍不住转身,对她笑道:“一副图为夫藏匿得也好,你只管在床下靠着左侧的一个抽屉寻去!”墨染说完了,方又含着笑,洗漱了,方满面春风地出去了。
昨夜。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只着意讨好秋漪。到了后来,也不知行了几回,只是极累极疲。但不过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后,他便又变得勇猛无比的了。今早,若不是看着秋漪昏昏欲睡,他只怕熬不住,还要再来数回的。不想,和她两人之事竟如此美好。墨染想着那枕头上沾了的滴滴殷红,心里只是涌起慢慢的暖意。这才是他柳墨染的女人。他的脑子里,陡然之间,一下就想起了洪氏拿出来的那个沾了血的帕子。墨染的脸,变得就有些阴沉了。对于洪氏和春琴的栽赃,他以后总会寻出由头的。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这样做,还需安心等待,等她们大意了,主动露出了马脚——
墨染既出了去,秋漪这才想到:墨染还没吃早饭呢,这空着肚子做事,对身子可不好。玳儿和瑁儿见大少爷出去了,也就进来伺候了。她二人见大少奶奶还慵懒地躺在床上,就齐齐地笑:“主子是预备再睡一会,还是就起床?”
瑁儿眼尖,一下就发现那枕头上的点点血迹,她见了,心里还觉得奇怪,因还惊叫了一下:“主子,怎么您枕头上竟沾了血呢?”玳儿瑁儿哪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第一次圆房呢!
秋漪听了,赶紧就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了看那枕头上的血,昨晚到了激动处,墨染是拿了那枕头垫在她身子底下的。秋漪的脸儿更是红了一红,因就对了玳儿瑁儿道:“昨儿个晚上,不知怎地,我流了一点鼻血,原来沾在枕头上了。”瑁儿听了,也就过来捧了枕头,要拿去洗换。
秋漪说罢,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起床。虽身子酸累,但到底不能不起了。这再过一会子,赵管家就该过来有事没事地来回她了。到底这府里琐事儿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