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容被卸了个干净,面部也被认真擦洗清理过,还涂上了面霜。
躺椅的靠背被放倒,调整到了平缓舒适的高度,身上盖着一层棉被,房间内的空调也开到了适宜的温度。
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她桌上的灯还亮着。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夜景,大雪没有停止,空中自上而下依旧不停飘落着雪花。
鹿斐然就俯在落地窗前的桌上,披着雪色棉绒大衣睡得很熟。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没叫醒她。平时夹在鼻梁骨上的眼镜被搁置一旁,我这才发现,她五官原来生得十分干净耐看。
却不想我盯着她的五官犯花痴时,她会突然睁开眼睛。
“做什么?”
她转动身下的座椅正对着我,拉住我的手,将我拖倒在怀。
“你的手有些凉……”我尴尬地试图找话题。
“有吗?”她的呼吸拍打在我的脸颊耳畔,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低哑,“那帮我暖暖。”
她从我底衣下摆探入,微凉的手贴触着小腹上的肌肤,我的脊背骨都忍不住发麻,呼吸进而急促起来。
未曾想她身为我的医生竟然如此孟浪,我浑身发抖彷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大口大口地急促换气,试图告知她我还是一个病人。
“放松……我不做过分的事……”
她话虽如此说,可指尖挑起胸衣的下缘,手掌上移瞬间完成了入侵。我应激地挣扎起来,她另一只手臂却牢牢箍着我的肩膀,使我不得动弹。
乳尖软肉被微凉的指尖轻轻夹弄,只加深我的恐惧。我只能隔着衣物抓按住她的手臂,眼眶里蓄满泪水,无声地哀求她就此住手。
“乳房发育很好。”
“心跳有些偏快。”
“胸腔起伏剧烈……”
她的手掌在我胸前到处按压着,彷佛是在做什么检查,指尖却不乏劲力捏弄揉玩着尖端。自我从喉间憋出一声哭腔后,她才意犹未尽收手。
瘫在她怀里抖了许久,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喉咙里。
待我呼吸渐渐平缓,她将我重新送回到躺椅上。我抿着唇沉默许久,脑袋里都是在考虑换医生的问题。可是跟这个问题相比,我更在意的是——
“你对接诊的其他病人也都这样?”
这话脱口而出,问得很突兀也很不得体。但我很快就把自己之所以问这个的原因归咎于被猥亵后脑内神经错乱。
她伸手抚平我有些凌乱的鬓发,勾了下唇。
“其他人不需要肢体接触的治疗,你是我接诊的第一个肢体接触恐惧症和肌肤接触饥渴症共存的病患。”
如果她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按上治疗的名义,我的质问就会变成无理取闹。所以,我决定识时务地闭嘴。
只是,耳朵上神经末梢传来的灼痛感,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