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重,我练功时顶着的沙袋有两个你重呢。燕六的话语里带出了点笑意,让赵樱泓感到新奇。
&esp;&esp;那该多重啊,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苦?她又问。
&esp;&esp;嗯为了实现我的理想,为了不辜负我亲人对我的期望。燕六缓缓道。
&esp;&esp;愿意和我说说吗?赵樱泓小心翼翼地问。
&esp;&esp;其实也没甚么,我自幼是娘亲抚养长大的,她希望我能文武双全,能有所作为。尽管我是女儿身,她从不认为女子就该不如男,她希望我儿时多吃苦,长大有能力做大事。最起码,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事物和人。燕六道。
&esp;&esp;可是自己好像一样都没做到燕六心中难过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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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确实很有能力,只是你娘亲大概不会想到,你竟然蒙着面成了夜行侠,还背着长公主在夜里爬佛塔,噗赵樱泓忍俊不禁。
&esp;&esp;哈哈哈本笼罩在燕六心间的阴霾忽而被驱散,她顿时被逗笑了,笑声在空荡的佛塔中回荡。好在这会儿无人能听见这里面的动静。
&esp;&esp;赵樱泓与她相识以来,还是
&esp;&esp;连续两次传情都不曾得到燕六的回应,赵樱泓心中有些低落。但燕六始终抱着她,仿若一株扎根的树木般一动不动。
&esp;&esp;赵樱泓也不曾急着离开她的怀抱,她知道自己能和燕六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七日针灸,今天已然是第三日,还有四日,此后燕六是否还会再留在她身边?
&esp;&esp;她知道自己与燕六是没有未来的,她已然嫁做人妇,是别人的妻子。而燕六至今也不肯表明身份,始终隐藏在面具后。她们都知道这是一段不可触及的婚外情事。
&esp;&esp;哪怕燕六不给任何的回应,那也在情理之中。燕六是个明事理的人,赵樱泓也是,她们都知道有些事需要把握好分寸。
&esp;&esp;尽管赵樱泓排斥自己的婚姻,但她仍然必须维持这场婚姻,因为这婚姻背后是皇室的体面与尊严。她也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出轨的事,她这样是对不起驸马的。
&esp;&esp;但这是她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真的没办法克制,也完全不想克制。她们的感情犹如短暂夜放的昙花,只在这几日盛放。她已经克制了十八年,她的人生还能有下个十八年吗?就让她好好放纵一回罢。
&esp;&esp;你还没和我说说你去边境的经历。赵樱泓提起话头。
&esp;&esp;好,边境苦寒,生活十分艰辛。我去的时候,正是夏日,北方水草丰茂,相对平和。宋辽边境的老百姓除了务农,大多都会行商坐贾,与辽国往来货物。许是多年平和,已然有些积蓄,生活尚算宽裕。
&esp;&esp;西夏边境则更为复杂些,因着就地招募兵源的缘故,西境老百姓家中普遍缺乏男丁,但那里的民风彪悍,人人尚武,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羌人,组成藩兵,弓马均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