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楚秀馆也太可怕了,随随便便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有这等本事浮云子心里泛起嘀咕,想起自己这个外门弟子的弟子本事也不小,心中不由得对楚秀馆这个神秘的庞然大物又升起一重敬畏。
&esp;&esp;哎呀,希蕴道长,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老朽真是没想到,希蕴道长竟能驾临寒舍。秦缪笑呵呵揖手道。
&esp;&esp;秦公太客气了。曹希蕴郑重还礼,今日冒昧前来拜访,实在是我的不是。
&esp;&esp;我知道,曹道长要帮人查案子。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浮云子身上,笑着揖手道,要查这起案子的,便是这位道长吧。
&esp;&esp;贫道浮云子。他自我介绍道。
&esp;&esp;浮云子道长秦缪打量了一番浮云子的面庞,笑道,道长可是和老朽的师门有些渊源?
&esp;&esp;浮云子眸光一凛,竟不知这秦缪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和楚秀馆的渊源的,难道是内功气息?
&esp;&esp;他幼年随师傅入门练功,练的就是楚秀馆的内功心法,奈何心法不全,他练了一半就没了,后续年纪大了才拜入平渊道人门下,想要再改内功路径已然很是困难,所以他的内功差了师妹韩嘉彦一大截,也没办法修习与内功搭配的剑法。
&esp;&esp;见他一时未曾答话,秦缪笑呵呵地岔开了话题,未曾在这上面纠缠。
&esp;&esp;二位想要查的那起案子,恕我不能说明当年委托我修复面容的人是谁,这是师门规矩。不过,其他的我都可以说说,这不妨事。
&esp;&esp;他请二人坐下,又有药童上来奉茶,等屋内清静下来,才继续道:
&esp;&esp;二位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
&esp;&esp;曹希蕴看向浮云子,示意他来问,浮云子于是开口道:
&esp;&esp;我想知道那落水的歌伎,叫甚么名字,是哪家妓馆的歌伎,具体有怎样的人际关系。
&esp;&esp;秦缪眼中闪过回忆的光芒,说道:
&esp;&esp;那歌伎名唤李冥,这个名字不好听,故而她有个艺名叫做岚蝶儿。她曾经挂名在白矾楼献艺,后来嫁了个商人做妾,就淡出了。
&esp;&esp;开封府也曾调查过那商人一家,彼时商人正在外地走商,将三个儿子都带在身边,家里只有女人。商人的正妻是从很远的外地嫁到汴梁来的,体弱多病,根本不接触外部,身边也没有亲属,不可能杀害岚蝶儿。家里几个小厮、丫鬟也都没什么嫌疑和动机,到底是谁杀了她,至今还是个谜团。
&esp;&esp;开封府猜测可能是她此前的某个恩客,见她嫁人,出于妒忌心将她推下了河。只是这歌伎接触过的人成百上千,实在是查不过来。也可能是曾经和她一起卖艺的某个歌伎,毕竟毁掉容貌这种举动,证明凶手十分嫉妒她的容颜,这更有可能是女性所为。
&esp;&esp;浮云子不禁问道:
&esp;&esp;这岚蝶儿的长相您可还记得?
&esp;&esp;记得,印象深刻。不仅如此,我当时给她修复好面容后,便有开封府
&esp;&esp;韩嘉彦扑了个空,她赶到太学画院时,张择端正好不在。这孩子特别爱到处跑,满汴京城地寻找地方测绘,故而他不在太学画院的时候居多。
&esp;&esp;此事隐秘,韩嘉彦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故而也未曾找画院的其他人,而是迅速离开了画院返回撷芳小院。时辰已然不早了,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
&esp;&esp;明日是初十旬休之日,春社、轮空加上旬休,韩嘉彦正好得了个三日连休。她打算明日一大早去画院找张择端,眼下需要先为晚间给长公主针灸做准备。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esp;&esp;她回小院时,师兄浮云子已经回来了,且已然备好了饭食,就等她回来边吃边谈。
&esp;&esp;韩嘉彦饥肠辘辘地坐在餐桌边开始吃饭,吃下去大半碗,喝了口汤,才算和缓过来。浮云子询问她查得如何,韩嘉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说明。
&esp;&esp;浮云子沉吟道:
&esp;&esp;又是夜宴这个画师可真是神秘,现在可以确认,他与茶帮、师尊和你娘亲乃至于开封府都有牵扯。
&esp;&esp;你那边查得如何?韩嘉彦放缓了吃饭的速度,询问浮云子。
&esp;&esp;查到了那个歌伎的身份,叫做李冥,冥冥之中的那个冥。她有个艺名,叫做岚蝶儿。一边说着,他从自己袖子中取出了一幅临摹画,展示给韩嘉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