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手。
似乎所有事所有波折都被迎刃而解。
压在许多人身上的大山被快速移走。
皇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三阿哥几次求见,都没能进得了景仁宫。
等她再次请过来时。
身边只剩下剪秋了。
她扶着头虚喘着气起身,外头日光晃眼,刺得她有些许耳鸣眼花。
“皇上呢?”
剪秋沉默着摇头,跟随皇后的目光一同望向门外满地残花。
她哽咽开口。
“皇上实在偏心…”
“住口。”
“娘娘!”
宜修抬眼满目苍凉,她指向皇宫的方向,“凤印早已交还到皇上手中了,今后的皇后,绝非再有乌拉那拉氏。”
就像当朝武将不会再出自年家。
皇上当真称得上一句薄情。
她噙着泪。
却想不通当初那么爱姐姐的四爷,怎么能对姐姐的那样轻描淡写。
皇上不恨她。
甚至是从未打算救过姐姐。
这样的认知,让宜修觉得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皇上对她们。
根本毫不在意。
哈。
宜修缓步走到门边,几日的雨连绵不断,难得今天有这样好的阳光。
“怪奴婢疏忽,院子里的花还没来得及清理。”
整个偏院只剩下主仆二人。
门外则是重重侍卫把守监管。
放眼望去,三米高的墙院成了难以逾越的牢笼,院内外的古树参天在阳光与雨水的浇灌中,蓬勃肆意生长,枝叶交错勾连着绿蔓横扫朱墙,褐藤墨绿缠绕成将一切笼罩住的锁链。
在看不见的角落中,萧萧败叶被雨水打进泥泞,又在暴晒中走向腐烂。
剪秋刚刚抵达府邸,便要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忙碌之中,一方面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顾好自家主子,时刻关注主子的需求和状况;另一方面则要争分夺秒地打理房间,确保自家主子醒来时能处于整洁舒适的房间里。
她忙得像个陀螺,一刻不得清闲。
手边是要随时注意的药炉,手下则是要将灰尘擦洗干净的桌椅柜具。
这处偏院许久没人入住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