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欧思第德(1777‐1851)丹麦物理学家。一八二○年通过实验研究,发现电和磁之间的关系,奠定了电磁学的基础。著有《关于电的不一致效应的实验》、《大自然的灵魂》等。
(75)迭亢陀耳(1778‐1841)通译德堪多,瑞士植物学家。主要研究植物的自然分类法,对植物生理学、解剖学等方面也有贡献。著有《植物界自然分类长编》等。
(76)威那(1750‐1817)通译魏尔纳,德国地质学家。他认为一切岩石都由海底沉积形成,是&ldo;水成学派&rdo;的创始人。著有《化石的外表特征》等。
(77)哈敦(1726‐1797)通译赫顿,英国地质学家。他认为一切岩石都由火山的爆发形成,是&ldo;火成学派&rdo;的创始人。著有《地球的理论》等。
(78)瓦特(1736‐1819)英国发明家。一七七四年完成对原始蒸汽机的重大改进,使它能够广泛应用于工业生产,促成近代史上有名的产业革命。
(79)显镜衡机即显微镜和天平。
(80)成然顷刻,很快。《庄子&iddot;大宗师》:&ldo;成然寐,蘧然觉。&rdo;
(81)立拨立刻覆灭。
(82)指一七八九年法国大革命。这次革命开始后,法国贵族、僧侣、地主等勾引普、奥等国军队,于一七九二年七月向法国大举进攻。当时法国革命的资产阶级和爱国人民群众奋起抵抗,八月推翻君主政体,九月召开国民公会,成立法兰西共和国,最后击退了外国侵略者。下文说到的科学家蒙日、穆勒惠等都参加了这一斗争。
(83)阿罗戈(farago。1786‐1853)法国天文学家、物理学家。著有《大众天文学》等。
(84)孟耆(gon,1746‐1818)通译盖帕德&iddot;蒙日,法国数学家。著有《静力学引论》等。
(85)有线电报发明于一八三三年,无线电报至一八九八年才进入实际应用。此处疑有误。
(86)摩洛(voreau,1763‐1813)法国将军。先学法律,在法国大革命时加入军队。
(87)加尔诺(1753‐1823)通译卡尔诺,法国数学家、政治家。著有《论微积分中的形而上学》、《平衡与运动的基本原理》等。
(88)孚勒克洛(afdefourcroy,1755‐1809)法国化学家。著有《博学和化学要旨》等。
(89)穆勒惠(gdeorveau,1737‐1816)法国化学家。他与巴列克黎、孚勒克洛等合著有《化学命名方法》。
(90)巴列克黎(cldeberthollet,1748‐1822)法国化学家。他是人造硝的发明者,著有《亲合力规律研究》等。
(91)拿坡仑(napoléonbonaparte,1769‐1821)即拿破仑&iddot;波拿巴,法国大革命时期军事家、政治家。一七九九年任共和国执政。一八○四年建立法兰西第一帝国,自称拿破仑一世。
(92)狭斯丕尔(1564‐1616)通译莎士比亚,英国戏剧家、诗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文学上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作品有《仲夏夜之梦》、《罗密欧与朱丽叶》、《哈姆雷特》等三十七种。
(93)洛菲罗(1483‐1520)通译拉斐尔,意大利画家、雕刻家,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艺术上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作品有《西克斯丁圣母》、《雅典学院》等。
(94)培得诃芬(1770‐1827)通译贝多芬,德国音乐家,维也纳古典乐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作品丰富,对近代西洋音乐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摩罗诗力说(1)
求古源尽者将求方来之泉,将求新源。嗟我昆弟,新生之作,新泉之涌于渊深,其非远矣。2‐‐尼耙
一
人有读古国文化史者,循代而下,至于卷末,必凄以有所觉,如脱春温而入于秋肃,勾萌绝朕3,枯槁在前,吾无以名,姑谓之萧条而止。盖人文之留遗后世者,最有力莫如心声4。古民神思,接天然之宫,冥契万有,与之灵会,道其能道,爰为诗歌。其声度时劫而入人心,不与缄口同绝;且益曼衍,视其种人5。递文事式微,则种人之运命亦尽,群生辍响,荣华收光;读史者萧条之感,即以怒起,而此文明史记,亦渐临末页矣。凡负令誉于史初,开文化之曙色,而今日转为影国6者,无不如斯。使举国人所习闻,最适莫如天竺。天竺古有《韦陀》7四种,瑰丽幽,称世界大文;其《摩诃波罗多》暨《罗摩衍那》二赋8,亦至美妙。厥后有诗人加黎陀萨(kalidasa)9者出,以传奇鸣世,间染抒情之篇;日耳曼诗宗瞿提(wvongoethe),至崇为两间之绝唱。降及种人失力,而文事亦共零夷,至大之声,渐不生于彼国民之灵府,流转异域,如亡人也。次为希伯来10,虽多涉信仰教诫,而文章以幽邃庄严胜,教宗文术,此其源泉,灌溉人心,迄今兹未艾。特在以色列族,则止耶利米(jereiah)11之声;列王荒矣,帝怒以赫,耶路撒冷遂隳12,而种人之舌亦默。当彼流离异地,虽不遽忘其宗邦,方言正信,拳拳未释,然《哀歌》而下,无赓响矣。复次为伊兰埃及13,皆中道废弛,有如断绠,灿烂于古,萧瑟于今。若震旦而逸斯列,则人生大戬,无逾于此。何以故?英人加勒尔(thcarlyle)14曰,得昭明之声,洋洋乎歌心意而生者,为国民之首义。意太利分崩矣,然实一统也,彼生但丁(dantealighieri)15,彼有意语。大俄罗斯之札尔16,有兵刃炮火,政治之上,能辖大区,行大业。然奈何无声?中或有大物,而其为大也喑。(中略)迨兵刃炮火,无不腐蚀,而但丁之声依然。有但丁者统一,而无声兆之俄人,终支离而已。
尼耙(frnietzsche)不恶野人,谓中有新力,言亦确凿不可移。盖文明之朕,固孕于蛮荒,野人17其形,而隐曜即伏于内明如华,蛮野蕾,文明如实,蛮野如华,上征在是,希望亦在是。惟文化已止之古民不然:发展既央,隳败随起,况久席古宗祖之光荣,尝首出周围之下国,暮气之作,每不自知,自用而愚,污如死海。其煌煌居历史之首,而终匿形于卷末者,殆以此欤?俄之无声,激响在焉。俄如孺子,而非喑人;俄如伏流,而非古井。十九世纪前叶,果有鄂戈理(ngogol)18者起,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或以拟英之狭斯丕尔(wshakespeare),即加勒尔所赞扬崇拜者也。顾瞻人间,新声争起,无不以殊特雄丽之言,自振其精神而绍介其伟美于世界;若渊默而无动者,独前举天竺以下数古国而已。嗟夫,古民之心声手泽,非不庄严,非不崇大,然呼吸不通于今,则取以供览古之人,使摩挲咏叹而外,更何物及其子孙?否亦仅自语其前此光荣,即以形迩来之寂寞,反不如新起之邦,纵文化未昌,而大有望于方来之足致敬也。故所谓古文明国者,悲凉之语耳,嘲讽之辞耳!中落之胄,故家荒矣,则喋喋语人,谓厥祖在时,其为智慧武怒19者何似,尝有闳宇崇楼,珠玉犬马,尊显胜于凡人。有闻其言,孰不腾笑?夫国民发展,功虽有在于怀古,然其怀也,思理朗然,如鉴明镜,时时上征,时时反顾,时时进光明之长途,时时念辉煌之旧有,故其新者日新,而其古亦不死。若不知所以然,漫夸耀以自悦,则长夜之始,即在斯时。今试履中国之大衢,当有见军人蹀躞而过市者,张口作军歌,痛斥印度波阑之奴性20;有漫为国歌者亦然。盖中国今日,亦颇思历举前有之耿光,特未能言,则姑曰左邻已奴,右邻且死,择亡国而较量之,冀自显其佳胜。夫二国与震旦究孰劣,今姑弗言;若云颂美之什,国民之声,则天下之咏者虽多,固未见有此作法矣。诗人绝迹,事若甚微,而萧条之感,辄以来袭。意者欲扬宗邦之真大,首在审己,亦必知人,比较既周,爰生自觉。自觉之声发,每响必中于人心,清晰昭明,不同凡响。非然者,口舌一结,众语俱沦,沉默之来,倍于前此。盖魂意方梦,何能有言?即震于外缘,强自扬厉,不惟不大,徒增欷耳。故曰国民精神发扬,与世界识见之广博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