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很慢又很轻,像在缓缓锤动秦峥的耳膜,浑身被激得发酥,这些天他太想他了。
察觉到某些变化,白一宁愣了一下后,笑着出手。秦峥穿着运动裤,他碰到结实的腹肌,隔开裤腰绷紧的皮筋把手伸了进去,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回屋做!”
秦峥没动,只是拉出他的手十指相扣,吻了吻白一宁的下颌:“不做,这只是面对你的正常生理反应,宝宝,你不用那么紧张,觉得亏欠我什么,等你真的想要的时候,我们再做。今天一整天你连笑容都没有,也不和我闹了,怎么回事?之前那个傲娇的白一宁去哪里了?嗯?”
白一宁还是很想哭,但他忍住了:“我们分开二十多天,我总得适应一下,我好说话也就今天晚上,你要确定不做,以后可都得由着我了?”
秦峥笑出声:“嗯,都由着你。”
这次回来,秦峥似乎长大了,白一宁这样想。
秦峥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要真的开始新生活大概还得等几天。”
这一天会什么时候来,不得而知。
深夜,秦昊松坐在客厅里,田文在一侧低着头,这么多年他对秦昊松的忠心日月可鉴,可惜在秦峥的事上,他没有办法,从小是他看着他长大,从司机成了管家,成了亲信,他没有孩子,把秦峥当成了他的孩子。
秦昊松下午从同大回来,便没再开口说话。田文站得脚都酸了,秦昊松才开口道:“明天把他宿舍的东西全部收拾回来,从今天开始你的每一笔走账都和我联网,一旦被我发现给他转钱,田文,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秦昊松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但这样的口吻让田文不寒而栗,他立刻保证:“不会的,董事长。”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昊松终于切入了正题。
田文闭了闭眼,低声回答:“应该是,应该是,”他不知道秦昊松去了同大是谁告诉他秦峥和白一宁的事,但他还在想着怎么隐瞒这件事,想说一个秦昊松赠予白一宁二十万后的日期,“应该是这个学期吧!”
昏暗光线下,秦昊松勾了勾嘴角冷笑:“是吗?他这样和你说的?”
田文吓出冷汗,只得搪塞:“我也忘了,小峥不和我说这些。”
秦昊松收回视线盯着茶几上的茶具,一切又陷入了沉静,直到墙上的挂钟微弱地敲响,秦昊松站起身来说:“修艺先修德,这种德艺尽失的人,还留在同大,留在表演系未来进军娱乐圈,都是祸害,明天帮我预约周天章,顺便带上静瑜去公安局报个案。”
田文心头一沉,惊道:“董事长,报,报什么案?”
秦昊松瞥了一眼,失望地说:“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愚蠢了?当初秦峥在酒吧打架,那个人趁机敲诈我二十万的事,你不也在场吗?”
田文吞咽着口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您,您见周院长是要?”
“等你和静瑜报完案,她准备好材料拿给周天章,同大百年校史,怎么能允许这种犯罪分子败坏名声?”秦昊松走到田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一大早就去办这个事,中午之前把报案回执发给我。”
这一拍,直接让田文跪在了地上,他藏起恐惧,坚决地拒绝道:“董事长,您这样,不仅不会让小峥回来,这是彻底断送了你们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生养他快二十年了,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外人?”
田文跪直身子摇头:“小峥只是年轻叛逆,他实际上心地善良,知道感恩,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不想和白一宁分开。”
“那我更得让他滚蛋!”秦昊松咬牙切齿地说完,又压抑着情绪冷笑,“我真的是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