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魏升又去叫人备两杯热茶过来。
傅晏宁好歹还睁着眼,他坐定后,垂着眼正想着该如何回他的话,梁景湛就开口了。
“也没做什么,就爬屋檐上看了晚月亮。”
“你说什么?”萧魏升几乎要惊掉下巴。
他的折扇一下打在了手上,也没空管疼不疼:“昨晚我一直想着该怎么办,翻来覆去都睡不踏实。”
“刚才你一进来,我看你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还以为你八成是有了把握,可是你却什么也不做,难道就坐这里等输吗?”
梁景湛睁开眼,轻挑着眼尾笑:“谁说我要输了?”
“不是输那是什么?”萧魏升看他手上两手空空,转头朝门口望了眼,也没看到什么带过来的证人,他心里不由慌张,“这下该怎么办?傅侍中……”
萧魏升目光炯炯,望向傅晏宁,寻求他的意见。
但他眼里又失落起来,前几日傅晏宁还是站在梁景湛那边的,由着他胡闹。
傅晏宁面上一如既往地很平淡,果然也说了一句和上次差不多的话:“容王心里有数,萧大尹不必再白费口舌了。”
这件事上倒与梁景湛一致。
萧魏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有两个小厮端来了茶,放到了桌边。
梁景湛端起茶,掀开茶盖闻了闻,欣然乐道:“傅侍中似乎越来越清楚我了。”
傅晏宁也端起茶,吹了吹浮沫,低着眼浅浅饮了一小口:“毕竟赌约输了,丢脸的是殿下。”
梁景湛不说话,喝着茶淡淡地笑。
萧魏升感觉只有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这两人好像知道些什么事,可就是不告诉他。
萧魏升猜了猜,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
从他们脸上看吧,除了淡定还是淡定,什么也看不出来,萧魏升按捺不住,又来回走动着:“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秘密。”梁景湛喝了几口,又放下茶杯,闭了眼休息。
“什么秘密?”萧魏升看着傅晏宁。
傅晏宁也放下茶杯,端坐着自顾自地理着自己的衣袖:“臣也不清楚。”
萧魏升不信,他看傅晏宁明明就知情。
看他俩一个在小憩,一个理着本来就没有什么褶皱的衣袖,萧魏升就更急了。
府里香坛里的香一点点燃着,燃完的香灰一根又一根地落在了坛里,眼见已经过了一半。
萧魏升还在扇着折扇来回踱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