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可发现你时常偷瞄人家啊。”
谢善和脸上一热:“哎呀哥,你们说啥呢!我只是好奇,还有一丝丝佩服。能在雪灾中活下来,又有勇气独自上路,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相信我们跟着他走,总没错的。”
谢家两兄弟又对看一眼,拍了拍小妹的肩:“可他看上去好像不太爱搭理人啊。”
“我又没有要结交做朋友的意思,只是……学习罢了!”
“好吧,那都听小妹的!”
可是紧赶慢赶,谢家和项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他们拖家带口,路上做饭、吃饭、休息、方便的时间总要花的多一些。
体力更是远远不及项容。
大概只过了三天,谢善和已经很难看到项容的身影了。
项容走在前方,对此一无所知。
她几乎每天都会越过一拨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的百姓。
不论走到何处,总能突然听到人突然地嚎啕大哭,或者惊恐尖叫。
因为随着路面积雪一层层退去,底下掩埋的尸体就展露出来。
大多都是冻死的,蜷缩的身体僵硬到像一块冰雕。
应该是之前闹雪灾时,逼不得已出来找柴火、食物,最后冻死在户外的。
一开始,项容也会停下脚步,小心观察一番。
后来习惯到头也不回。
沿路的村庄几乎十室九空,脆弱的房子被积雪压垮压塌。
少数存活的百姓,要么往南,要么往东寻找生路。
离开无名山后的第十五天,积雪融化到只剩了薄薄一层。
天总是晴朗的,但风力很强,阳光的那一点暖意,还没照射到身上,就被风吹散了。
于是路上的百姓不仅要抱怨寒冷的天气,还得多嘴骂一句,这一天吹到晚的妖风。
吹得所有人都满脸的冻疮和裂口。
项容分神听了两句,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两日,她隐约察觉到有道视线在盯着她。
可她始终没有捕捉到视线的主人。
夜里睡觉时也愈发警惕,微声手枪放在空间显眼的地方,确保第一时间能拿到。
警戒了两天,预料中的危险并未到来。
但项容并不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也许对方还在等待时机。
她醒得越来越早,出发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渐渐地,那道视线好像消失了。
她甩开了?
项容无法准确判断情况,精神的高度紧绷让她久违地感到了疲惫。
夕阳西下,温度更低了。
项容回头看了眼身后,决定在附近的小河边,歇脚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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