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从轮椅上弯下腰,在距离白猫半米远处停住。他缓缓地将右手伸到异色瞳眼前。
&esp;&esp;“来吧,挠我。或者咬。随便你。”雁行说。
&esp;&esp;他右手苍白而纤细,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无力。血管清晰可见,在皮肤下静静流淌着暖暖的血液。
&esp;&esp;姬东墙眯着眼睛,张开嘴。????“对,没错。”雁行露出手腕鼓励着,“看到血管了吧?”
&esp;&esp;但他期待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esp;&esp;姬东墙虽然露出了尖牙利齿,却并没有动作。它只是打了个哈欠,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雁行苍白无力的手腕,并把毛茸茸的脸颊贴在他掌心里。
&esp;&esp;在他的僚机工作时,何已知成功地为他和戈多拿到了参赛证。
&esp;&esp;他照着光哥说的,在排队人最多的时候去报道,虽然内心紧张但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负责审查的志愿者没多想就让他们通过了。
&esp;&esp;但他没去做志愿者,因为他得陪戈多适应环境。
&esp;&esp;在他这么做时,何已知突然想到,之前的每次比赛,他们都会带戈多来,但是并没有人关注它。
&esp;&esp;他们四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比赛上,而雁行需要关注所有人的比赛,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比赛进行的途中戈多在干什么。
&esp;&esp;它在看比赛吗?还是在自娱自乐吗?或者和观赛的其他狗一起玩?
&esp;&esp;他们只知道,每次他们腾出一点精力落在小狗身上时,它总是一副热情十足的样子,和比完赛的他们一样激动。
&esp;&esp;也许它比他们以为的更喜欢赛场的氛围。
&esp;&esp;何已知拿完参赛证,马上去抽签,接着像偷到宝物的贼一样快速而低调地离开,一出报道点,戈多就径直拉着他往人最多的观赛区走。
&esp;&esp;“不,”何已知把它拉回来,“今天我们不是观众。”
&esp;&esp;何已知抱着戈多来到选手的等候区,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小狗显得有些茫然。
&esp;&esp;这里是纯种犬云集之地,在这些优雅高贵的动物面前,戈多显得格格不入。很多人都在看他们,因为戈多很显然是一只土生土长的小土狗,在街头巷尾艰难求生。它身上没有任何品种特征,只有一双忠诚而灵敏的眼睛。
&esp;&esp;周围不时传来嘲笑和讥讽。“这里是高级赛场,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你以为你能靠一只杂种狗赢得比赛吗?”
&esp;&esp;也有人帮他们说话,让那些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