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仔细地打量着他。
“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他说,“或者他可能很确信比我们要聪明。杀人犯都这样。”他又补充道:“我们在训练时上过心理学课程。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心理会非常有趣。”
“别讲这些术语好吗?”贾尔斯说。
“当然可以,戴维斯先生。现在和我们有关系的就是两个双字词。一个是‘谋杀’,另一个是‘危险’。我们要关心的就是这两个词。好了,梅特卡夫少校,我得搞清楚您当时在做什么。您说是在地下室——为什么在那里?”
“四处转转,”少校说,“我往楼梯下面的橱柜里看,然后注意到里面有一扇门。打开门看到一段楼梯,我就下去了。你们这地下室不错,”他对贾尔斯说。“要我说,它像个老式修道院的地下室。”
“我们可不是做考古研究工作的,梅特卡夫少校。我们在调查一起谋杀案。你来辨别一下好吗,戴维斯夫人?我去开一下厨房门。”他走了出去,嘎吱一声,把一扇门轻轻地关上了。“你当时听到的是这个声音吗,戴维斯夫人?”他又回到厨房门口问道。
“我——确实听上去差不多。”
“我关的是楼梯下面橱柜的门。你们看,有可能凶手杀死波伊尔太太之后,穿过大厅往回走,听见你从厨房出来的声音,就溜进橱柜里,回手把门一关。”
“这样橱柜里就会留下他的指纹了。”克里斯多夫大叫。
“那儿已经有我的指纹了。”梅特卡夫少校说。
“的确,”特洛特警长说,“不过我们对此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不是吗?”他顺势加了一句。
“我说警官,”贾尔斯说,“诚然,现在是由您来负责这个案子。但这是我的房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要对这里的房客负责。我们不应该采取些防范措施吗?”
“比如说呢,戴维斯先生?”
“好,坦率讲,把再明显不过的首要嫌疑人看管起来。”
他直接朝克里斯多夫·雷恩看去。
克里斯多夫·雷恩向前一跃而起,他高声尖叫,歇斯底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们都针对我。所有人都一直针对我。这件事你们是想陷害我啊。这是迫害——迫害——”
“冷静,小伙子。”梅特卡夫少校说。
“没事的,克里斯。”莫莉走上前去。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没人针对你。快告诉他没事的。”她对特洛特警长说。
“我们不陷害好人。”特洛特警长说。
“告诉他,您没想要逮捕他。”
“我们不会随便抓人。要抓人得需要真凭实据。没有证据——就目前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