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殿后,负责照看顾钺及马车。
自始至终,他都未开口,心口却充满了欢喜。
三人就此离开了京城。
…………
太子在这边暗暗算了下时间,果然同煊惠帝隐藏了顾钺离宫的消息。
而煊惠帝显然已接受了顾榕离去的事实,垂头丧气地问:“你为何要让小榕走?”
“她不喜欢这里。”说来太子在煊惠帝面前一向是实话实话,哪怕再讨喜的话他也能说出来。
煊惠帝瞪他一眼,继续反驳:“可她本就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他是朕的女儿,理性留在这里陪着朕。”
太子听罢讥讽一句,“纵然这样,她也不喜欢。何况,她也是懿妃的女儿,也该陪着懿妃。”
懿妃?煊惠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许是这是个令他不愉快的女子,他不愿多说了。
两人安静了会儿,太子突然漫不经心地问,“父皇口中的喜欢真的就是利用么?”
话落,蹲地上的齐公公腿就抖了起来,拼命地朝太子使眼色:拜托了殿下,不要再拔龙须了!!
太子不置可否。
出乎意料,这次煊惠帝倒没未怒,反而淡淡问他,“你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么?”
而对于他话里的深意,太子摇头回道,“父皇对我还成吧。”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嫌弃。
齐公公已然放弃了给他使眼色,他宁愿自己静静地蹲成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
煊惠帝却诡异地沉默了。
太子变本加厉,“总觉着父皇更喜欢二皇弟与小榕。”
煊惠帝这才吭声,“以后还会喜欢的。”
此时夜已过了大半。
殿门微敞,冷风袭来,齐公公这块石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斟酌再三,还是劝两人道:“天冷,陛下与殿下还是就寝吧。”
话才落,呼呼呜咽着北风就成股儿地奔了过去,其中还夹着些白花儿,迷了三人的眼。
太子抬袖一挡,眸子微张,诧异,“雪?”
“下雪了!”齐公公立即蹿了起来,歪着头往外瞅,冰凉的雪花很快贴满了他的脸颊。
煊惠帝倒是反应平平,“那又如何?”
齐公公被噎,呃呃了几声只好道:“……睡吧。”
“不睡!”煊惠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挑着眉问太子,“你说,何时与大陵开战?”
如此重要之事,他就这么随便地问了出来,而且还是如此随意的态度。
大抵上是想拿太子开刷,毕竟贺贺可是在南照,两人敌对着呢。
太子默了会儿,表情淡然地慢吞吞回,“这得由父皇定。”
煊惠帝没如愿看到太子惊慌抑或为难的表情,略微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