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他,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困,根本不可能睡着。
霍骁微微颔首,不置可否的样子,没有继续发表意见。
第二天一早,我又在自己床上醒过来,身上还穿着昨晚去书房的那身衣服。
浑身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又酸又疼。
我活动着酸痛的胳膊,心想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霍骁昨晚直接把我从楼上扔了下来。
霍骁照例过来叫我起床,看到我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然后把温度计拿给我。
我接过温度计含进嘴里,靠在床头还想瞌睡。
霍骁站在床前看我,说他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了,要把高歌从咖啡厅辞退。
我对这个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有些急切地想问他我父亲是什么反应,但我嘴里还含着温度计,霍骁眼疾手快,在我开口之前捏住了我的嘴。
我瞪着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
霍骁把手收回去,脸上并不见尴尬,他抬腕看表,告诉我还有两分半。
我有些泄气,认命地靠回到床头。
高歌那件事对我冲击力不可谓不小,因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父亲,顺带同情一下那个有些可怜的母亲。
说到底我妈也只是一个女人,这些年她在霍家经历过什么,从我回到霍家之后发生的一切可见一斑。
她确实也没有做错什么,我想到父亲和高歌之间或许会有的一些什么关系,那股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换言之,就算我父亲跟高歌没有关系,从高歌见我拿了父亲的卡之后对我的轻佻无理的态度,也可以窥见我父亲恐怕在外面没有很老实。
我无权评价他,只能感叹我妈真的是个可怜的女人。
时间一到霍骁就抽走了我嘴里温度计,对着光看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37℃1,应该是退烧了,但是今天还得吃药。”
我表示我吃了早饭会吃药,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骁这个混蛋,他肯定知道我想问什么,故意装作不明白我的意思,收走了温度计要走。
我连忙扯住他的衣摆,问他我父亲是什么态度。
可能是我退烧了,霍骁看起来轻松不少,还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对那个高歌那么上心吗?”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霍骁这样的人还会开玩笑,很生气地推了他一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