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不用太苛责你自己,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吗?”温絮摇摇头,其实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林姝的身份,但报仇是她自己的事,她没必要把一个好人拖进这场延续了十年不休不止的仇恨。“是希望有一天如果我不在了,还有个人记得我叫文韫,而不是温絮。”文韫代表着她最快乐的时光,而温絮,是她为复仇迈出的纪念日54◎你昨晚咬得太重了。◎初三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来病房探望。最开始来的是裴怀霁,说裴敏今年没回家过年,大概还是因为上次自己在医院对他动手一事耿耿于怀,劝自己找个机会和他道歉。裴明晏懒得搭理,他不回便不回吧,又不是三岁小孩,回个家还要人哄着。况且,他可没有裴怀霁那么讲究父子伦理。在他看来,裴敏就是一个妥妥的社会蛀虫,整天上啃老下啃小,游手好闲,从始至终没有尽到过一丁点做父亲的责任,他自然也给不了一丁点为人子的尊重和孝道。裴怀霁还想劝说什么,被他一句“大哥你愚孝别拉上我”给噎得哑口无言。最后又把话题转到他动完手术要好好休养,不要仗着自己是病人就无法无天做一些出格的事,说着还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林姝。小姑娘先是诧异,很快反应过来心虚地提了提自己衣领。其实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就是亲亲抱抱,只不过她这两天格外乖,乖得他心痒,没忍住就亲得狠了点。裴明晏看她脸越来越红,害羞得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赶紧把裴怀霁赶出了病房。关上门,林姝钻进了卫生间。裴明晏推门进去,看她脱了外套,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指尖苦恼地戳着脖子上的红痕。裴明晏还真怕她把自己给戳疼了,扣住她的手,拢进掌心:“干嘛呢,虐待自己啊?”“你弄的。”她小声控诉。裴明晏点点头,这千真万确是自己的手笔,抵赖不得,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你虐待我。”她沮丧地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林老师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裴明晏勾起她下巴,“我亲的时候,是不是问过你?你是不是点头了?”那都是被他一步一步哄骗的。自从上次自己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迁怒到他,还对他说了伤人的话,她心里很愧疚,当晚就找了机会心虚地和他道歉。他一开始也很宽宏大量,说自己亲一下他,他就不生气了。她当然照做,当即亲了下他脸颊,结果他又说光亲脸是不行的,她说自己感冒了会传染,他说没关系。她又听话地亲了下他唇角。但亲完他似乎还不肯适可而止,说不是这么亲的,让她张嘴。然后属于他的气息就深重地灌了进来。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最后瘫软在他怀里。而且这男人不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亲完之后,他会在她耳边温柔地哄她,她有什么办法,她就是一个没出息爱听情话的小姑娘。偏偏他的声音还好听得要命,低沉缱绻,还带着几分情欲未褪的性感,听得她心都酥麻了,哪里还顾得上怪他。第二天,他如法炮制,她同样掉入圈套。而且他还变本加厉,亲着亲着,手也不老实地伸了进来。指腹温柔又细致地一寸寸拂过她光滑的肌肤,最后停在饱满的胸前。她顿时期期艾艾地就掉下了眼泪。他一边哄着,一边温柔地去吻她咸湿的眼尾,说自己只是轻轻摸一下。在这方面,男人都是会撒谎的。但她没有防备,还傻乎乎地点了点头,最后被他吮得忍不住脚尖绷紧,浑身轻颤,才意识到这男人是个多恶劣的大骗子。“我”林姝想反驳,又无言以对。裴明晏看她愤愤不平的,怕她真的气到自己,气大伤身,气坏了最终心疼的是他。“不生气了,就算我虐待你,那我现在让你虐待回来行不行?你想咬哪就咬哪,我肯定不躲。”他弯下腰,仰着头,脖子凑近她面前。明晰的下颚轮廓下,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锋利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林姝承认,男色真的也很诱人。尤其是这种顶级男色。可现在不是擦枪走火的时候,她要把持住。林姝别开眼,伸手推开他下巴:“我才不咬,我又不是小狗,再说咬你才不是什么虐待,你肯定,享受得不行。”“哎,发现了啊?变聪明了,林老师。”“”“那你让我享受享受。”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索性不遮掩了。林姝:“不要。”“那我给你吹吹?”“什么?”话音刚落,男人拨开她衣领,温热的唇凑近她白皙的锁骨,滚烫的气息拂过她颈间。林姝被激得战栗了一下:“裴,明晏!”伸手想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