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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1]纽伦堡审判：即欧洲国际军事法庭。指1945年11月21日至1946年10月1日间，由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国对欧洲轴心国的军事、政治和经济领袖进行的数十次军事审判。由于审判主要在德国纽伦堡进行，故总称为纽伦堡审判。

[2]约瑟夫&iddot;门格勒。人称&ldo;死亡天使&rdo;，德国纳粹党卫队军官，也是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医师之一。负责裁决将囚犯送到毒气室杀死或充当强制劳动劳工，并且对囚犯进行人体实验。

27

荷兰，阿姆斯特丹

他们碰巧走到了犹太人大街街头。在亨德里吉&iddot;斯托弗斯为情人伦勃朗摆好姿势以便他作画的房子外面，加百列逗留了一会儿。他问了她一个问题。她的画像在1943年被人从阿姆斯特丹的雅各布&iddot;赫茨菲尔德手里骗出来的二十一年之后，为什么出现在霍夫曼苜蓿画廊里?当然，她无法回答他，于是他把问题转给了伊莱&iddot;拉冯。

&ldo;或许沃斯在逃出欧洲之前把画卖了。又或许他把画带到了阿根廷，之后又把它运回了瑞士，让人在那里帮他悄悄卖掉。&rdo;拉冯看着加百列，问道，&ldo;霍夫曼苜蓿画廊会不会让我们看他们在1964年的交易记录?&rdo;

&ldo;不可能，&rdo;加百列说，&ldo;唯一比瑞士的银行更神秘的机构就是瑞士的画廊。&rdo;

&ldo;这样一来，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rdo;

&ldo;什么?&rdo;

&ldo;彼特&iddot;沃斯。&rdo;

&ldo;他儿子?&rdo;

拉冯点点头：&ldo;沃斯死后，他妻子没过几年也死了。彼特是唯一存活的人，也是唯一可能了解那幅画的去向的人。&rdo;

&ldo;他在哪里?&rdo;

&ldo;还在阿根廷。&rdo;

&ldo;他有没有什么政治倾向?&rdo;

&ldo;你是问他是否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一名纳粹分子?&rdo;

&ldo;我随便问问。&rdo;

&ldo;纳粹分子的后代里很少有人还信奉他们父辈那一套，加百列。大多数人都深感羞愧，彼特&iddot;沃斯也一样。&rdo;

&ldo;他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吗?&rdo;

&ldo;他父亲死后，他就停止使用假名了。他在阿根廷红酒生意圈子里攒下了不错的名声。现在，他在门多萨有一个很成功的葡萄园。阿根廷国内有一部分顶级马尔贝克红酒就是他的葡萄园生产的。&rdo;

&ldo;真替他高兴。&rdo;

&ldo;不要太苛求他了，加百列。彼特&iddot;沃斯试过为他的父亲还债。几年前，真主党对布宜诺斯艾利斯的aia犹太社区实施了爆炸袭击，有人匿名捐了一大笔钱用于社区的重建工作。我碰巧知道那个人正是彼特&iddot;沃斯。&rdo;

&ldo;他会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吗?&rdo;

&ldo;他很注重隐私，但他也接受过一些著名历史学家的采访。至于他会不会向某个叫加百列&iddot;艾隆的以色列特工吐露什么事情，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rdo;

&ldo;你没听说吗，伊莱?我退休了。&rdo;

&ldo;如果你退休了，那你还三更半夜地走在冰冷刺骨的阿姆斯特丹街头干什么?&rdo;加百列没有说话，拉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ldo;因为事情永远没有结束的那一天，对不对，加百列?如果沙姆龙用什么抓捕恐怖分子的事情把你诱出来，你肯定会把他打发走。但是这件事不一样，是不是?你还记得你母亲手臂上的那个文身，那个她一直藏起来的文身。&rdo;

&ldo;你对我做完心理分析了吗，拉冯教授?&rdo;

&ldo;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加百列，甚至比后面那个漂亮姑娘更了解你。我是最像你家人的一个人‐‐当然，除了沙姆龙。&rdo;拉冯停了一下，接着说，&ldo;他向你问好，顺便说一句。&rdo;

&ldo;他还好吧?&rdo;

&ldo;很不好。沙姆龙时代似乎真的要完结了。他整日在太巴列的别墅里无所事事。吉莉安都快要被他搞疯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他多久。&rdo;

&ldo;我还以为乌兹上任后，沙姆龙能在扫罗王大道为所欲为呢。&rdo;

&ldo;沙姆龙也那么认为。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乌兹决定把决断权握在自己手里。几个星期前，我和他吃了一顿午饭。贝拉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好好地改头换面了一番。他看上去更像是企业ceo，而不是咱们组织的局长。&rdo;

&ldo;提到我了吗?&rdo;

&ldo;只提到了那么一下。我感觉乌兹很乐意接受你藏在康沃尔那个天涯海角的事实。&rdo;拉冯侧眼看了加百列一眼，说，&ldo;后悔没有接任局长吗?&rdo;

&ldo;我一直都不想当局长，伊莱。我是真心为乌兹高兴。&rdo;

&ldo;但是如果他知道你现在想要跑到阿根廷去找曾经作为阿道夫&iddot;艾希曼的左膀右臂的人的儿子谈谈，他肯定不怎么高兴。&rdo;

&ldo;只要不告诉他就没事了。再说，这件事肯定能速战速决。&rdo;

&ldo;我怎么听谁说过这句话来着?&rdo;拉冯笑了笑，说，&ldo;如果你愿意听我的意见的话，加百列，我认为伦勃朗那幅画可能早就不见了。但是如果你确信彼特&iddot;沃斯能够帮上忙的话，让我去阿根廷帮你跑这趟吧。&rdo;

&ldo;有一点你说对了，伊莱。我还记得我母亲手臂上的那个文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