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搞政治工作确实很有一手,但一师的战士有太多文盲,根本无法理解革命的目的。如果用戏剧等手段,效果就大大不同。
“听戏,以后进了城,师长想咋听都行,现在必须得下去,否则执行战场纪律。”
脑勺摇着脑袋说道。
“让三营孙瘸子上来,破这个岗哨就看他了。”
秦朗笑着说道。
孙瘸子骂骂咧咧的骑在马上,这刚睡着就被赶出来了,搁谁能有好脾气。
“呸,当长工还能睡到鸡叫,这秦牛鼻子黑了心肝了,昏天黑地的就让老子出来扛活。”
“喂,你们那部分的,大半夜的来这里干啥?”
听着岗哨里的士兵的询问,孙瘸子破口大骂道:
“老子五十四旅一零七团的,赶紧给老子开门。你们特娘的哪个部队,把这当成窑子么?”
“长官、长官,您别生气,弟兄们最近过得刮苦,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负责岗哨守备的是一个连,看对面来的这支人马,不由得心里发毛。身上穿是崭新的军装,肩上扛着锃亮的钢枪,连重机枪都有八挺,这就是民军中的精锐。
“赶紧把门给老子打开,今天就在这歇了。九连把门口这些半掩门,摆摊子的全部赶走,敢胡搅蛮缠的全部枪毙。戏班子留下,老子审审有没有通匪的。”
孙瘸子恶声恶气的骂道。
“是,马上就开。”
民军连长吞了口唾沫。
“你们那部分的?怎么老子没见过?”
孙瘸子挥了挥手。
三营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岗哨,相互使了个脸色,就去各个火力点了。
“弟兄是赣州民团的,刚刚改编成民六团,还不知道长官高姓大名。”
民军营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好了,老子是工农军第一师一团三营长孙铁山。”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吓得民军连长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爷爷饶命,小的也只是混日子,真不敢跟爷爷们动手。”
岗哨里人很快都被缴了械,然后关在一个屋子里。
“营长,这些货比猪还老实,连个叫唤的都没有。”
手下一个连长兴高采烈的说道:
“天亮全部移交给解放营就行。那个戏班子可给看紧了,师长说有大用。”
“就是唱野调子的草台,乌烟瘴气的留下来干嘛!”
连长皱着眉头说道。
“嘿,好小子。可比老子强多了!这话我都不敢在师长面前说,要不替你递递?”
孙瘸子一脸坏笑的说道。
“营长,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就去布置。”
看着那连长逃跑似的背影,孙瘸子啐了一口。
“尿性!”
工兵连的人,正在安置一门门铁家伙。上次在宜春发现了五根四十厘米口径的无缝钢管,是某个富户买来用的,结果被秦朗全部高价吃进。借着在三湾的时间,改装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飞雷炮。
这已经不再是汽油桶那种粗糙的玩意,有了厚实的钢管就能装更多的黑火药,这使得炸药包的抛射距离更远了。而且秦朗还进行了一些改进,比如将药包绑在削尖的木杆上,尾部加几片木质的翼片,这样飞得更远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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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源一脸的铁青,五十四旅竟然全军覆没,这可是他起家的部队啊!
“鹏举,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