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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子用手肘拐了一下身边的萧博简,笑着道:“萧学兄,没想到靖安伯府的三奶奶还有这样的能耐。”
萧博简紧捏在栏杆上的手终于松了松,眼底的寒气也慢慢散开。他视线朝着对面扫了扫,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小厮瞧郑世子听的高兴,连忙继续道:“世子,小的听说靖安伯府三奶奶做的寿桃是要送到前院筵席上的,世子如果想尝,何不这时候去筵席呢,一会儿正好开宴呢!”
“好,多谢你打听了。”郑世子随手就抛出一个金花生,小厮忙忙接过千恩万谢的走了。
郑世子摇着扇子,兴奋道:“萧学兄,走,我们赶紧去,不然去迟了可没我们的份儿了。”
萧博简一声不吭被郑世子拉走。
这时,在清风阁三楼的晋王也从窗边的座位上起身,他嘴角勾了勾,“走,去前院。”
大武朝虽然民风开放,但也是有男女大防的,女客和男宾的宴席不开在一处。
楚琏跟在大嫂邹氏身后,乖巧可人,任谁看了也猜不出邹氏身后乖顺的年轻小姑娘就是之前在梅阁坑了一大群贵妇人的靖安伯府三奶奶。
邹氏眉心微蹙,等到她听到楚琏闯祸,匆匆赶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反应过来今日是被人算计了。
定远侯府家大业大,看着好似威风无比,实际上大房二房一直不和。
她是二房的姑娘,又是嫡长孙女,大伯母本就看不惯她,又怎会顾及靖安伯府的脸面。
她一来梅阁就被告知小女儿玩耍时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伤到,她心急火燎赶过去,发现小女儿不过是磕了膝盖。那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
却不想,大伯娘真正要算计的竟然是三弟妹。
邹氏在心中叹了口气,转头对楚琏道:“三弟妹,今日是大嫂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后面,你就跟在我身边。”
楚琏摇头,抿嘴一笑,“这不是大嫂的错,就算这次没得逞,她们还有千万种法子,除非我不出门,大嫂别往心里去,我今日还赚了好些首饰呢!”
瞧楚琏一说起首饰,整双杏眼就是亮亮的,显然是高兴的很,一点也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邹氏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着楚琏到底刚刚才受了惊,剩下的话还是等回去再说。
那些夫人宗室女的首饰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邹氏最后轻轻拍了拍楚琏的手,带着楚琏去摆宴席的院子,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宴毕就早点回去,省得大伯母又设了什么圈套。
后来一切倒是顺利,饭后去定波亭散步,被楚琏借口推掉了,带着两个小侄女在客房中休息了一个时辰。
邹氏有意早早离开,楚琏也不想再在定远侯府待下去,所以傍晚前,就着人通知了靖安伯府的车驾。
问青由一个定远侯府丫鬟带着去西阁,刚转弯,到了僻静处,那小丫头就突然转身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信塞到问青怀中。
问青一怔,就听那小丫头轻声道:“萧公子给楚六小姐的,姐姐莫要声张。”说完,那领路的小丫头竟然就跑开了……
问青浑身都僵住,楚六小姐?不就是她们三奶奶?萧……萧公子是谁?
回过神,问青慌忙将信封揣进袖中,左右看了两眼,见并无他人,这才重重出了口气。
西阁就在前方拐角,问青三两步走过去,掩上门,这才敢将袖中信拿出来,果见素雅的信封中只一个颇有风骨的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