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看着北冥子辰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说道:“只此一次。”
“好,只此一次。”北冥子辰看着一宁那绝美的笑容,知道一宁这是原谅他了。放松地笑了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我们是朋友了吧?”
“算是吧!不过以你我的身份要做朋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宁看着他的样子提醒道。以皇上对侯府的态度,这朋友可不好做。
北冥子辰眼神一暗,语气郑重的道:“我明白,我不会做背叛朋友的事。”顿了一下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对一宁道:“那我可以叫你一宁吗?”
一宁看着得寸进尺的北冥子辰道:“随便,不过六皇子你是不是该移动一下您的大驾了?你跟了我一下午,不会不知道我骑了一下午的马吧?”
“我这就走,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了,你也不要总是六皇子、六皇子的叫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子辰吧。”北冥子辰认真的道。
“好,子辰你可以走了吧?”一宁很无奈的道。
北冥子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爽快的离开了一宁的窗户。
一宁转身正要往床上走去,就见北冥子辰又回来了,趴在窗户边上道:“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不可以去侯府找你?”
“你说呢?”一宁的语气中有了些隐忍的怒意,漂亮的双眸中让北冥子辰读懂了一句话,那就是你还有完没完了,再不走,我不介意亲手把你扔出去。北冥子辰咧嘴讨好的一笑,随即明智的闪身消失了。
一宁盯着窗户,察觉到北冥子辰的确离开了,这才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院子里浓荫密布的槐树下,两个俊美的少年安静闲怡的下着棋,仿若一幅画卷一样美。一宁睡了一小觉起来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缓缓的走到二人跟前,撇了眼棋局正是关键的时候,一宁没有出声打扰,坐在长行搬来的椅子上,喝着夏儿斟好的茶,安静的看二人下棋。
直到日头已经偏西了,天边映着一片晚霞,二人才抬起头。霍彦聪瞪着气定神闲的龙睿道:“又是平局。”
一宁闻言看了看棋局,点点头道:“看来你们是棋逢对手了。”
霍彦聪有些不服气的看着龙睿道:“不行,再来一盘,本世子今天一定要赢你一局。”
龙睿无奈的看向一宁。一宁淡淡一笑,自己这个哥哥和爷爷一样都是个棋痴,便对霍彦聪道:“哥哥,你看长风把斋饭都取回来了,我们用过斋饭还要去拜谢了然大师呢。”
霍彦聪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长风拎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便起身道:“也好,先用膳吧!”
龙睿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一宁。一宁站了起来笑着小声的揶揄道:“谁让你在我哥哥面前显摆你的棋艺了。”
原来这还是他的错了?龙睿无语的摇摇头,跟上兄妹二人的脚步,向正厅走去。
用过晚膳,龙睿有事出去了。霍彦聪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就带着一宁向天运寺的前院了然大师的禅院走去。
了然大师的禅院在前院的最后面,比较偏远。每走几步路就要上几个青石台阶,转过四五个弯后,就看见一个清静的小院。
门口的小和尙见一宁和霍彦聪来了施了一礼道:“世子、小姐请进,主持在禅房恭候。”说完伸手推开那扇朱红色的门。
一宁和霍彦聪给小和尚还了一礼,迈步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什么花草,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棵遮住了大半个禅房的菩提树。一宁对这棵树很熟悉,每年来这里的时候,一宁常常会坐在这棵菩提树下发呆,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直到爷爷来叫她。
一宁走到树下,伸手摸摸树身,感觉着记忆中的那份心情。霍彦聪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宁,心里有着丝丝的心痛。这里对别人来说进来一次都是荣耀,可是对于一宁这十年来说那就是苦难。
一宁回到侯府的第一个生辰那日,本就不好的身体突然异常的孱弱,浑身无力,还会伴着阵阵疼痛。年幼的一宁却从来不哭不闹,也不喊痛,不过因为强忍着疼痛所以连话也说不出。全家人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名医都无法医治,因为没有一个大夫知道一宁得了什么病。爷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带着一宁来到天运寺找了了然大师,果然有效,三日后一宁就恢复了正常,从那以后,每年生辰这日爷爷都会带着一宁来了然大师这儿住上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