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想象赵一阳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痛苦的事情,我不敢去想。
因为一想到他因为我失去了右臂,一看到他那条空荡荡的袖管的时候,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想要往下落。
真的,我这人虽然平常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用这种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来掩埋我内心深处的凄苦与悲凉。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从小与我关系要好的也就只有郝建一个人而已,但郝建这种更像是平辈之交,是我的兄弟。
但赵一阳则不同。
先且不说我和赵一阳究竟才认识了多久,单单就他能为了我的事情失去一条手臂,只此一条,我就把他正儿八经的放在心底了。
赵一阳于我更像是一个师傅,教我进入道门的师傅,虽然年纪相当,但他却更像是我的长辈而多过像我的一个朋友。
这种长辈溺爱晚辈的感情我是第一次经历,心绪难免有些失控。
“留下佛骨舍利,否则死!”赵一阳面庞之上惨白一片,透着一抹浓郁的病态之感,但说话的语气依旧与先前一般无二,孤傲冰冷至了极点。
都他吗这个样子了,依旧还改不了这一身装逼的特质!
“呵呵,赵一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么?啧啧啧,对了,你这条手臂是怎么回事?五弊三缺的命理莫非已经提前在你身上出现了么?呵呵呵,让我来猜猜······前段时间,你应该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吧?和谁呢?呦呵···贞子?”刘主任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这话可谓是阴毒到了极点,他明明就在北金大学,明明早就在暗中观察着我们,我们与贞子战斗的那一晚,他定然是知晓的。
如此言语与口气无非就是想要激怒赵一阳而已。
激怒赵一阳?我就对他呵呵哒了,别人我不知道,难道赵一阳我还不清楚么?这家伙就是个万年不化的冰坨子啊!哪怕下一秒整个世界都会在他跟前崩溃,我估计他都会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赵一阳,这是一个与世界格格不入,或许说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的人。
他更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好像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说的好听一点就是独自逍遥,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没心没肺。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赵一阳究竟是怎样一个性格的人,想要依靠拙劣的言语攻击来激怒赵一阳,这特么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要来的令人啼笑皆非。
我差不多已经猜测得到,面前的这个刘主任肯定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背后跟踪了,但是他却不确定那跟踪之人是不是赵一阳。
直到进入这座溶洞之内,他才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不知赵一阳究竟是哪里露出了什么破绽,被他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