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听得白玉峰哀嚎一声,肩膀上疼痛,手中宝剑由不得一丢,抱着鲜血淋漓的肩膀不能置信地望着陆小璇道:“师妹!你——”
陆小璇虽然依旧面色冷峻,却是气喘吁吁,早已不复往日那种凡事镇定自若的神情,或许对她来说,对师兄背后出手,还是要忍受极大的心理煎熬的。毕竟,蜀山派明文规定,师门相残,那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师兄,对不起了,胡姑娘不能让你带走!”
胡媚儿见状也是惊讶莫名,她想趁机逃跑,奈何腿已受伤,挣扎两下还是站不起来。
“师妹,你为何要如此做?”
“荣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兄将胡姑娘交给皇后,然后再恣意陷害殿下!”
“呵呵。”白玉峰轻笑两声,随即一咬牙,在自己的臂腕上一通点穴,伤口上的血顿时便是不再流了,“你果然是为了那冒牌货!你为了他竟然不顾我们蜀山派门规,想必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吧?师妹莫不是喜欢他吗?”
“这与师兄无关!”陆小璇冷冰冰地说。
不反驳就是承认了!胡媚儿在一旁听得心里一酸,那该死的混蛋,说好了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的,可恨我竟然当真,被他花言巧语骗了身子。那死人要是真的与这狐狸精不明不白,我非杀了他不可!
白玉峰苦笑两声:“呵呵,与我无关?自从我跟随大将军以来,承蒙提拔,被置为心腹,年少得志,又相貌堂堂,身边何曾少过争风献媚的女人?但我却对她们拒不理睬,其中缘由,莫非师妹你真的不知道吗?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啊!我的心,早在蜀山上时就已经尽数交给你了,现在你说与我无关?”
“小璇在此多谢师兄这么多年来的关照了,只是小璇从未应允过你什么,所以无论你怎样想,怎样做,小璇心里对你也并无愧疚。”
“哈哈哈哈,师妹啊。”白玉峰忽然是阴冷地低笑两声,然后弯下腰轻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宝剑,道,“说实话,师兄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高傲的性子,你若是对我言听计从,岂不是少了那一份征服的快感了吗?不过师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手段却是多的很。你这种自诩为高贵的女子,恐怕对自己的贞操看的很重吧?今天我要是在这里取了你的身子,真不知道你之后会怎样呢,是对我从一而终呢?还是因为不愿苟活自尽以换清白呢?总之,我想你是没脸再往那冒牌货身边凑了吧?”
陆小璇听他这样露骨地言语玷污自己,禁不住俏脸气得通红,怒道:“白玉峰!今天你终于是露出你卑鄙无耻的真面目了吧!你以前在我面前装出的那种殷勤模样,我一想着就恶心!我娘果然是没有看错你!”
“哈哈哈哈!怪不得无论我怎做都得不到师妹的欢心呢,原来师叔那里早有忠告啊。师叔也是个被始乱终弃之人,炼就如此火眼金睛倒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你们孤儿寡母在那蜀山后崖与世隔绝过了这么多年,到底练了什么神功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师妹你今天可就小心了。”
“你——”陆小璇听他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也侮辱起来,禁不住气得脸色发青,运起细剑,便是径直向白玉峰攻来。
白玉峰虽然肩膀受伤,可陆小璇那一剑却很是留情只是想震慑他一下,根本就没有伤及筋骨。况且他又是蜀山派掌门弟子,虽然资质比不上陆小璇,可毕竟是多练了将近十年的剑法。这二人一翻争斗,竟是落得个胜负不分。
白玉峰一边打,一边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这陆小璇孤儿寡母只在蜀山后崖风餐露宿地生活,她的剑法竟然能够精湛到如此地步,以致于让他这个蜀山派掌门弟子之中的青年翘楚渐渐也是难以招架。自从下山后,二人平日里一起为朝廷办事,所交手的都不过是一些武艺平庸之辈,自然也没见过陆小璇使出真正本领,想不到时间久了,自己竟然小看了她。
胡媚儿在一旁亦是看得心惊,想不到,这狐狸精武功竟然这么高,幸亏她的轻功不怎样的,否则自己早就被她拿住了。胡媚儿眉头紧锁,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祈祷让谁杀了谁才好,万一是那男的胜了,自己难免要被捉住,吃尽苦头,可要是那狐狸精将那男的杀了的话,那这狐狸精武功如此之高,倘若真的是和那死人有一腿儿,自己也打不过她,那可如何是好?该不能真的把家里那到处拈花惹草的混蛋给杀了吧?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最好!”胡媚儿看着场中斗得惊心动魄的二人,一边为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祷告说。
“师妹!想不到你在蜀山后崖风餐露宿十几年竟然还真学到了一点蜀山剑法,不过距离那精髓,你还差得远呢!”白玉峰明明已经是身处下风,却仍然是厚着脸皮强撑道。
“那就有劳您多多指教了!”陆小璇余怒未消,她虽然没打算杀了白玉峰,可是这一翻他不光侮辱自己还侮辱自己挚爱的母亲,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足够的教训!即使不废了他的武功,也定要让他瘫床半年!
陆小璇心中如此盘算,手上力道不减,剑势凌厉,直逼白玉峰要害而去。白玉峰身形一偏,急急躲过,不过陆小璇更不是常人,早已料到他如此,剑锋随即一转,力道回旋,顷刻就是在那白玉峰的腰间划了一道口子。
白玉峰咬牙闷哼一声,借着陆小璇一击得手,心下松懈之际,忽然间袖口一挥,早已藏好了的粉末便是径直往陆小璇面颊扑去。陆小璇以为是害人的生石灰,袖口往眼睛前一遮挡,脚下再一个回转,随即往后飘出了一丈有余。
“蒙汗药?白玉峰,你这人凭的无耻!”陆小璇急急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穴道,可是还是忍不住吸进了一部分粉尘。她觉得脑子略微眩晕,恐怕是中招了。
“哈哈哈哈,蒙汗药?可不光是只有蒙汗药哦~”白玉峰捂着自己“呲呲”渗血的腰身,得意地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