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嫣说完,中年男子未曾立即反驳,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睍莼璩晓
“我确实是顾禀钰不假!可那什么桢洁牌坊其实我也是痛恨非常……如果我真的不再,我宁愿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并不想她守着一座冰冷的石板孤独终老!”
“伯伯的话说来奇怪了,看你似乎对姑奶奶情深意重的样子,却为何未曾履行婚约,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我当年分明顺利的到达了江南,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江南,而为何至亲我们落得如今天各一方的局面,此事说来话长了——”
中年男子又是一声长叹,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
“不信的话,我给你看这个——”
话刚说了一半,就似猛然想起什么般,将东西收回怀里,眼神警惕的看着宁颖嫣:
“你说你是掬怜的侄孙女,有何凭证?”
宁颖嫣听得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轻笑出声,弄得顾禀钰一愣一愣的。
“伯伯,你这会儿问及我信物是否太迟了?我要是恶人的话,还容你在此说话!你可能不知道,你在秦国公府闹腾的这两天,暗地里已经有几个杀手找过你了!”
“什么杀手?”
顾禀钰听得惊愕,忍不住后退一步,即使年纪不小,依旧可以看得出书生的文弱。
宁颖嫣笑而不答只看了百里邪一眼,百里邪便上前一步,在顾禀钰瞪大眼睛都未眨一下的时候自他的怀里摸出了那布包回到宁颖嫣身边。
“你,你你……”
顾禀钰错愕的瞪着已经将布包递给宁颖嫣的百里邪,惊的说不出话来。
宁颖嫣掀开布包便见得里面一封发黄的信笺,却没有继续打开。
“私自看人家的信笺似乎不太好哦,不如伯伯你自己继续解释一下此为何物吧!”
听得宁颖嫣这话,顾禀钰一噎,下意识就想反问,你知道私看别人的信物不好,那么私抢人家的信物就好了吗?
可是看了一眼笔直的挺立在宁颖嫣身边的百里邪,还有他刚刚让自己无法看清的身法,顾禀钰选择将反驳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再一琢磨宁颖嫣的话,却也觉得有道理,如果她真想对自己不利,直接让他那个手下晚上动手就好了,他本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何必又要大费周章的来问他这么多问题呢?佞臣
“这信是一封诀别信,是掬怜写给我的!说是家里已经给她物色到更出色的夫婿,她亦对那人情根深种,所以要与我恩断义绝,让我别再来找她。”
“你就真没有再来找过我姑奶奶了?”
宁颖嫣听得下意识问道。
“没有!”顾禀钰当即应道:“你一接到这封信就连忙赶上燕京,想当面问个清楚。可是这信笺到得江南是半个月,我过来再半个月,等我过来的时候,多方打听的结果就是掬怜已经出嫁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当时知道她已为人妇,觉得应该收了心思,却又不甘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便又不管不顾想去她夫家找她,与她问个究竟,结果又苦寻无门……我见不着掬怜,心灰意冷之下回到江南,之后还大病了一场,糊里糊涂就被家里押进了礼堂。”
“你成亲了?”
听完顾禀钰的话,宁颖嫣讶然看他:“不管以往如何,你既以成亲,何故再来寻我姑奶奶,你还说不是想陷她与不义?”
“不,你听我说,我当时虽然成亲,可是并未与原配圆方。我那妻子本就体弱多病,一年不到便郁郁而终。我因为忘记不了掬怜,又对前妻愧疚,也就冷了心思,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前些日子,我偶然自养子口中得知朝廷中的一些事,才惊闻掬怜原来一直都未曾出嫁。我再追问养子燕京的一些事,才知道我当年是被秦家骗了,我这才又赶忙赶了过来!”
“养子?”宁颖嫣斜睨着顾禀钰,语气里充满怀疑。
“是啊,你们秦府是否有位小姐考得今科状元在朝为官?”顾禀钰连忙点头,激动的问宁颖嫣。
“是有此事!”宁颖嫣眸光一闪,跟着回道。
“我那养子便是今科榜眼,叫顾成邵,如今正在工部任职!如果你去问问这位秦小姐,应当知道犬子!”
宁颖嫣听得点头,知道顾禀钰不可能冒充朝廷命官家属是一回事,最根本的却是对方的出现,自己也在其中做了一点手脚。
低头微微思考了一下,宁颖嫣才开口:
“你说的我会核实,只不过,你来找我姑***本意为何?”
一句话出,对面已经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立即脸颊涨红。
宁颖嫣见此不禁一愣,见过会脸红害羞的男生,还真没有见过这都过了不惑之龄了还会脸红的大叔!
“我知道,当年也是秦国公府的人用计骗了掬怜。他们嫌弃我出身低,想之后给她找个更好的人家攀上去,所以骗掬怜说我死了。我们已经错过了小半生,我既然来了,也知道了真相,就不可能见着那什么贞节牌坊立下来眼看着她一个人在秦府被欺负着孤独终老。我想明媒正娶,带她离开这里……”一等庶女
犹豫了一下,顾禀钰语气真诚的道,期间脸上的红晕却一直没有消退过。
“虽然晚辈看得出伯伯,哦不,是顾爷爷的真心,只是,就不知道我姑奶奶肯不肯,愿不愿意跟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