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戕爵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君歌不知晓,但她却晓得自己的付出不能白费。所以她在醒来后,就开始细细构思该如何找凌戕爵要报酬了。
而这边,凌戕爵将手中事务处理完毕后,便招来下属开始询问起君歌的事情。
“君歌小姐一直忙了大半夜,直到今儿早上天大亮的时候才去休息,想必还没有醒。”
被询问的人是负责送君歌回房间的士兵,君歌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言语之间便带上了些许敬意。可能君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收获了一批拥护者。
汇报着,士兵目光不由落在将军身侧的小笼子上。他虽然没有跟着大部队去抄敌人的老窝,但是该知道的八卦那是一点也不少。就好比这笼子里的小家伙,听说是将军回来路上特意离开队伍去捕捉的。
小家伙长得圆滚,头大身小,毛茸茸的身子缩起来,就像是只有一个头似的。脸型似猫,却有着两个红色的犄角,随着犄角而下,红色的斑纹盘绕在额顶,长而密的绒毛向外撑开,使得本就大的脸更是扩大了一倍。
然而,别看这小家伙长得奇特,却是极其罕见的一种生物。这种生物天生带着好运,而且性子柔顺,但是很是敏感,速度也很快。往往就算有幸见到它,也难捕捉到。
正是因为其能够给主人带来好运,所以人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年”。取义于古地球的年兽,据说这种生物在当时,是一种瑞兽,和“年”的自身携带的功能差不多。
只不过,这小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些柔柔弱弱的Omega喜欢了。大家都猜测,将军抓这小东西,是为了个君歌小姐。最重要的是,送“年”还有着表白之意,看来将军是准备和君歌小姐表白了。
凌戕爵看着眼神已经迷离的下属,目光沉了沉,冷声道:“看来你今天精力很旺盛,那么今日的训练多加一倍,好好收一下你的浮躁。”说完,他拎起笼子放在办公桌上,从堆积的文件堆里随意抽取了一份出来,低头批阅。
见自家将军这幅做派,士兵哭丧着脸退出办公室,叫正巧来到门前的君歌瞧了个正着。她顿住脚步,拦下士兵,朝对方问道:“你们将军现在是不是很忙?”目光微微扫过对方的表情,暗道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得过些时候再来。
“啊,君歌小姐,您休息好了。我们将军一点也不忙,刚刚还问起您来呢,您进去吧,将军一定会很高兴的。”
君歌狐疑地看着士兵忽然转变的神态,思忖了片刻,半信半疑地推开门进去。而在她的身后,本该离开的士兵却停下了脚步,蹲守在门边,准备静观其变,拿到第一手八卦资料。
办公室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里面的摆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豪华,简单整洁,处处透着一种严谨的作风,这一点,却是和凌戕爵本人很是相像。
往里走了几步,一张偌大的办公桌出现在君歌面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也一早就感应到了她的到来,端坐着望向门的方向,将她的身影容纳进瞳孔之中。
总之,君歌一抬头,视线就撞进了对方的眼里。她弯了弯眉眼,挂起惯有的笑容,“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现在就出去,下回再来找你。。。。。。”嘴上话是这么说,但君歌的脚步却是一点也没有减缓,不退反进地深入办公室内部。
瞧着君歌这幅言行不一的举动,凌戕爵收回欲要说出口的话,眼眸之间闪过丝丝懊悔,竟然又被对方给耍了。不过,他一向擅长藏住心思,所以很快他就看见君歌脸上的失望神色,心中顿时觉得有趣,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
“你来得刚刚好。”凌戕爵低头看了桌子上的笼子一眼,“这个是送给你的,谢礼。”
在凌戕爵看不见的地方,君歌的手无意识地握起,她的身子微微僵住,一腔的话被对方全部堵住。她在来见凌戕爵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次的谢礼就要对方一个口头承诺,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给取代了。
久久没能听见君歌开口,凌戕爵抬眸细看对方的神色,发现对方的神色之间隐约可见拒绝之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把拎起笼子,整个人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高给君歌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袭象征着将军身份的军装,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倒是与其本人的严谨内敛相得益彰。脸上的表情沉稳庄重,那双水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掩藏在军装下的强劲笔直的手臂就这么直挺挺地悬在空中,模样怪异的小东西在笼子里扑腾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自娱自乐。
凌戕爵的一举一动皆表明了他的固执,用他的想法来说,那就是不论君歌接不接受这份礼物,既然已经送出,就没有回收的道理。所以,无论如何,君歌都必须接下礼物,至于之后要怎么处理,那就与他无关了。
简单固执得可怕。
可是,君歌虽然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却不代表着会顺从对方。不想要就是不想要,她也有自己的脾性,所以凌戕爵的这一番做法,非但没能让君歌接受这个谢礼,反而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一时僵硬。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一个固执地要给,一个固执地不要,就像是两块同样坚硬的石头猛烈地碰撞,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
而就在君歌心中的无名之火一点一点地燃起时,凌戕爵捏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然后收起了一直悬在空中的手臂,“既然你不要,那它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一句话,就决定了小东西的生死。
君歌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对方手中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