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没人,上了二楼,就见韩思诚跟着剑十七两忙里忙外的干活。
徐思聪兄妹的那间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床单被褥都不见了,地上的血迹和熏人的臭气都被浓郁的檀香所取缔。
屋子里空荡荡的,韩思诚对着她们指向张金霞的房间,范莹莹跟邹雨过去推开门,就见张金霞正悠哉的躺在床上休息,桌子柜上趴着黄夏夏,正忙活着啃一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花心萝卜。
地上的椅子上绑着一人,五花大绑的,嘴里塞了块毛巾。
周君荣看到她们,激动的挣扎起来,晃动的椅子吱嘎响。
邹雨一瞅乐了:“哎呦,你这怎么被捆起来了啊?”
张金霞看到她们,也没坐起身,指着墙边上的椅子:“自己找地坐啊。”
范莹莹过去挨近了瞧,见张金霞脸色还不错,问他:“张大爷,你昨晚休息了么?”
张金霞笑了笑:“还行,睡了一会儿,就是有点饿。”
范莹莹赶忙转身往外走:“刚才店家煮了点面,我去端来,辣汤的,你喝点。”
张金霞没动地方,点头:“行,告诉他们一声,可以进后院了,有吃的就都拿来,干了一晚上活,那两小子也该饿了。”
店主人一听说后院收拾利索了,里面的客人要吃的,赶忙着添灶加菜,不再是辣汤的面条了,农村人手脚麻利,半个小时的功夫硬是掂量了两道清蒸海鲜,一道红烧大鲤鱼,鲤鱼盘子边上还扣了七八个大饼子,奇形怪状的,边角都焦成了硬壳。
吃饭时,店主人忙前忙后的张罗,硬是没张嘴问一句那兄妹俩被弄哪去了。
不是不好奇,是不敢问,眼前这几个人往这儿一坐,胡吃海喝的,昨晚死人运尸体的事,就好像跟他们没一点关系似的,那叫一镇定。
店主人一家就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现在正是麻爪的时候,大脑里一片空白,别的指个道推一把,这才知道往前挪动挪动,真没主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范莹莹没胃口,韩思诚给她一连扒了两只大虾,硬着头皮吃了,再给夹菜死活吃不下,都在嗓子眼里卡着。
韩思诚这才自顾着吃饭。
吃完饭,几个人都回了张金霞的房间。
周君荣还是被绑在凳子上那个板人的造型,黄夏夏窝在大床上,瞪着眼睛看人,见大伙回来了,这才尖着嗓子说道:“这小子刚才想跑来着,我一说话,把他给吓着了。”
周君荣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来话,听到黄夏夏嘲讽的语气,气得眼珠子都翻白了,使劲挣扎两下,累得直喘粗气。
范莹莹跟邹雨挨着张金霞一起坐在床上,韩思诚和剑十七坐在墙边的凳子上。
范莹莹刚坐稳,黄夏夏便跳进了它怀里,把原本好好趴在那的小猫压的喵喵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