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把她压在身下时,江锦言的动作顿了顿。似怕他中途叫停样,楚韵解开他的腰带。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江锦言有以下没一下亲着她的唇,试着动了动能用上些许力气的腿,眼底闪过抹狂喜。
楚韵没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宝贝,以后想不想试试别的体、位?”
“你能行吗?”
因江锦言身体原因限制,床上姿势大都是最常见的他上她下,偶尔在兴头上,他会主动把她扶在上面。
江锦言说话时楚韵没做细想,话直接溜出了嘴皮子。
“行不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锦言心情好,不与她计较,轻咬下她的耳朵,下一秒反客为主。
半个多小时候,江锦言帮楚韵简单擦拭下,穿上衣服,打开车窗,吹散车上让人耳红心跳的暧昧气息。
蹲在地上无聊画圈圈的袁少文一抬头,看到车窗落下,讪讪摸了摸鼻子,回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陪我去趟医科大吧。”
楚韵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抱住江锦言的胳膊,眨巴着眼睛恳求的看着他。
她脸上的红晕未退,江锦言不禁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下,让袁少文改变路线。
“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忘了告诉你,在我十岁那年,我爸知道我以后梦想是要当名医生的时候,他专门带我去了趟医科大,在医科大人工湖旁边的小树林里种了一棵小树。当时他告诉我,等到那棵树长大了,我的梦想就会实现了。以后的每一年,他都记得带我去看那颗树。四年没去看过它了,不知道它又长高长粗了多少。”
今天不去看,她害怕以后会没有机会,楚韵唇边凄苦的笑意转瞬即逝。
江锦言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观察入微,善于捕捉她身上细微的变化,那抹凄苦笑意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大手覆上她微微潮湿的头发,轻揉了几下,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来是要去见老朋友啊,那得把你整个人好好拾掇番才行,不然还没一棵树整洁精神,很丢脸。”
楚韵被他的话语逗乐,眉梢的愁容淡了些。
她任由江锦言带着她去了一家理发店,头发短,她又不喜欢那些非主流的发型,只做了简单修剪,身上的衣服因为车内的疯狂有些褶皱,因为要去的是医科大,学上聚集的地方,两人去商场买了两套休闲装。
为了不那么惹眼,楚韵拒绝售货员推荐男女同款同色的两套运动装,给江锦言选了件浅蓝色薄毛衣和一条棕色长裤。自己则挑了件白色长款毛衣,淡蓝色铅笔裤,白色板鞋。
楚韵素净着一张脸,这般打扮瞬间比她实际年龄小了三四岁,像个刚进大学门朝气蓬勃的学生,年轻充满活力。江锦言不禁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跟她比起来他是不是太老了些。
“这身衣服怎么样?嗯?说话啊。”
楚韵换好后站在江锦言面前询问他的意见,迟迟没听到他的回答,发现他走神,楚韵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挺好的,少文去结账。”江锦言淡淡扫了她一眼,示意袁少文推他去收银台。
望着他的背影,楚韵挑眉,这人刚才还好好地,一会儿的功夫又不知哪里惹他不快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相处的机会,楚韵像往常样主动从袁少文手中接过轮椅,推着刚放回钱包的江锦言出门。
商场离医科大不远,楚韵让袁少文先开车过去,她推着江锦言步行过去。袁少文不放心,放缓的车速跟在两人旁边。
路边商场里播放的音乐和路上的汽车鸣笛声混杂一起,偶尔穿插几声小商贩的叫卖声,嘈杂不堪,江锦言却觉得他的世界宁静而祥和,他希望她可以一直推着他就这么走下去。
不,不应该是她一直推着他,而是他可以摆脱轮椅,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肩前行。若是她累了,走不动了,她原因蹲身背她继续走下去。
医科大,此时已到下午,没课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或进或出。
学校不是封闭式管理,经常有外人进出,低调打扮的三人出现并未引来多少人的注意,这正是楚韵希望的。
她没有着急去那片树林,缓慢的推着江锦言仔细的看着沿路的景物,似要把它刻进脑海里一般。
虽没在这里上过学,第一次父亲带着她来这里的时候,她已缠着父亲带着几乎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逛了遍,这里她不陌生,不时的给江锦言指着沿路看到的不算高大宏伟的大楼,跟江锦言讲他们是实验室,教学楼,亦或是体育馆。
江锦言默默的听着并不出声,倒是袁少文感慨了句,“若不是四年前的车祸,楚小姐该毕业了吧。”
说完他才自觉失言,慌忙闭嘴,查看楚韵的表情。楚韵表情淡淡,没特别的反应,袁少文暗暗松了口气,对着不着痕迹警告他的江锦言干笑两声。
“恩,快了。”
为了尽快出来,在牢中她表现良好,争取到五个月的减刑,实际上她服刑期不满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