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如意轻叹一声,“你忘了,师父来此就是为了帝女草,如今来了云中城自然日夜围着帝女草不罢休。你看这日头那么好,她怎么可能还闲得住。”
“是吗?”容哲修想了想,这话倒是在理,林慕白确实不是会睡懒觉的人,一大早的出门采药是她惯有的习性。早前在清河县的时候,容哲修自己也见识过。
“师父有殿下陪着,世子放心就是。”如意笑了笑,“我可是师父的徒弟,你若是信师父,怎能不信我?对不对,世子?”
见如意不像说谎,容哲修点了头,“暂且信你一回。”这样一想,心里便舒坦了不少。苏离的那些话虽然容哲修也不待见,但毕竟是听在了耳朵里,孩子嘛难免会当真。
如意如释重负,脊背一身冷汗。
好险!
不过,看这日头,师父昨夜这是累过头了吧?可殿下不是心智不全吗?难不成脑子傻了,这身子还是诚实的?唉,不懂!不懂!
不懂就对了,连林慕白都不懂,容盈哪来的好兴致,能折腾她一夜。不是说容盈深爱着白馥吗?怎么如今转了心思,朝着她开火了呢?
倦怠的眸,破开一条缝,入目便是他玩味而贪婪的凤眸,眸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那种毫不餍足的眼神,透着豹子般的狩猎之色。她像是他的盘中餐,必须时刻做好被他吃干抹净的准备。
“累着了吧?”他道。
林慕白喘一口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下次爷轻点。”他说的煞有其事。
林慕白一怔,“下次?”
他凉飕飕的睨着身下的女子,“现在想要?”他的手,不安分的抚过她的脊背,“要试试爷的温柔?”
“不必不必!”林慕白快速移开视线,瞧一眼外头的阳光,神情骤然一怔,“这都日上三竿了?”
“还不满意?”容盈含住她的耳垂。
林慕白一哆嗦,急忙推开他。因为力道过重,加之身子酸软无力,瞬时滑下床去。
容盈快速伸手一捞,直接将她带回怀中,“想看爷的身子就早点说,这么急着掀被子也不怕冻着。”
脑门上,一片乌鸦飞过。
林慕白还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何况她深吸一口气,“你真是恭亲王殿下?”
“如假包换。”容盈仰躺着,让林慕白整个人攀在自己身上,承受着她的重量,感受着属于她的全部分量。对他而言,这是极好的占据与享受。
她若孤舟,只能在他给予的海洋漂浮,他若不肯,她便休想到岸。
伏在他身上,林慕白蹙眉,“皇家子嗣,不该恭谨谦逊,熟知礼义廉耻吗?”
他道,“你是我的女人,与你礼义廉耻,何来子嗣绵延?”
她撇撇嘴,附耳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你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难怪苏离对你”话未完,却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下一刻,他翻身将她压下,“看样子,你觉得爷不够有诚意。”他指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拭过微凉的面颊,勾唇笑得妖冶倾世,“或许,爷该想个法子,让你的身子变得更诚实一些。”
林慕白骤然怔住,“不、不必了,时辰真的不早了,万一你儿子过来,你不就露馅了吗?还是起来吧,求你了。”说到最后,她除了巴巴的望着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美眸噙着微光,漾开心头涟漪。
容盈神情微滞的盯着她,慢慢吻上她的眼睛,“我的妻,早。”他说得极是温柔,一直软到了林慕白的心里。
她心下一窒,妻?
可到底也没有应声,否则今日真当不必起床了。
身子酸软无力,林慕白怅然若失的坐在院子里,如意缓步上前,笑得意味深长,“师父,早啊?”
林慕白骤然回过神来,不觉面色微红的笑骂,“死丫头。”
如意从身后“变”出一叠小点心,递到林慕白跟前,“师父饿了吧?”
“好了,有话便说。”林慕白笑了笑。
师徒两个坐在回廊里,如意笑道,“师父最近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就像三月里的桃花,开得极是好看。”见林慕白笑而不语,如意这才道了正题,“师父,其实我是想来讨点药的。”
“你哪儿不舒服?”林慕白蹙眉,眸中微微焦虑。
如意急忙摇头,“不是我。是小公子。”
林慕白不解,“莫浩?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