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吃了或者卖了吧。
就三个小房间。外面的客厅还算大一些。往东走就是他们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有一些咳嗽的声音。有人冰凉?
她加快脚步过去,开了门。
屋子里有异味,味道比较重。
开门后,有个女人回头,问道:“谁啊!怎么不敲门?”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彪悍,说话那么大声。
现在却不同了么?
看到了那张脸之后,夏从雪又问自己。
她的脸,比以前多了许多皱纹。是因为忧虑还是因为这些天没有化妆?
“你来了啊。你怎么来了?”
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夏仲天,脸上还有一些残羹剩饭,纪红亲自喂他吃的。
纪红向来是让夏仲天来伺候的,夏仲天现在被伺候了,纪红还心甘情愿,少有,则说明一个问题,夏仲天的病很重。
“做吧!”纪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嗯。”
夏从雪在一旁的马扎上坐下来。
“我们……”
纪红开了一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带着歉疚看着夏从雪,有许多话想说,可能包括她的欲*望,也包括一些苦衷。
现在却说不出来。无法说出口。
现在的纪红才有些母亲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夏从雪问道。
她这样直接地发问,更让纪红相信,夏从雪不是以前的夏从雪了。
这身高贵的打扮,让她自惭形秽,夏从雪天生的美丽,完全把她压了过去。
“对不起,我们一直对你那样。你还来看我们。对不起。其实,现在也无所谓了,他在外面被人打了。骨折了,很严重。恐怕得我创半年。哎,我们不是本事人。所以,我们吃饭,赚钱都是另有手段的。我们对你造成了伤害,对不起。我们,对你,那么坏,是有原因的。以前我们想瞒着,现在我们不想了。”
什么秘密呢?夏从雪听着。
纪红沉吟了一下,床上的夏仲天也叹口气,仿佛一种巨大的遗憾。
“我们从来没有生过孩子。我们不是你的父母……”
“我们不是你的父母!”
纪红与病重的夏仲天忐忑地看着夏从雪。
这个秘密放在心中多年。现在要说出来了,不说可能双方的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就是一条死结。而说了,也许还带着一些认真忏悔的意思,挽回这样一段联系。
夏从雪微笑道:“那又怎样?”
“你难道不恨我们吗?其实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心里都有数得很。我们很讨人厌,以前我们也都讨论过,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决定只有那个样子,我们才能生活下去。我们才能赚钱。必须不择手段。其实我们不聪明,外人都看得出来,别人没有祸害,就会祸害自家人。现在,他也受伤了。我们才明白,我们老了。已经彻底糊弄不了别人了。我们该养老了。以前的那一套,该收起来了。所以,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要说,我们对你很歉意。也许现在看起来,好像我们看重了你现在的地位……”